方樾抬头看
眼路标，发现他们已经驶出四区快二十公里。
这
说，这人是
路走到这里
？
“你个人在路上走，不危险？”方樾没有立即放他上车。
男人指指边上路灯杆，满不在乎道：“遇到丧尸
就爬上去，就这走路。”
方樾蹙下眉，似在思考他这话可信度——听上去有点像是在扯淡。
#8204;？”池小闲忽然停下瓶子，细细地眯起眼睛。
他远视能力还没有恢复，只看到个细长小黑线在晃动。他们路上也遇到不少游荡丧尸，但这个小黑线似乎晃动得十分规律，像是电脑上跳动光标。
“好像是人。”方樾看清楚些。
准确来说，那人是在朝他们招手。
越野车在距离他还有五六米地方停下。
男人嘿嘿笑下，道句“就猜你不信”，接着便搓搓双手，朝手掌心吐口唾沫，跑到边上路灯杆下，双手扒住柱子，两脚蹬，蹭蹭两下就爬很高上去，跟猴儿似。
池小闲目瞪口呆：“他说是真啊——”
方樾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花招，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男人手微微松，刷下又从杆顶滑下来，动作之熟练，像是已经做几百遍样。
方樾注意到这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头金色而蓬松卷发，堆在头顶看上像垛稻草。身材却十分瘦削，细长得像根筷子，黑色外套之下是件蓝色条纹衬衫，空空荡荡罩在他身上。
凹陷脸颊衬得他眼睛越发大，眼眶里是双翠绿眼珠。
“Hello！”他见方樾停下车，快步上前，操着口熟练汉语，“不好意思拦下你们。你们去哪儿？能捎上程吗？”
方樾盯着他看会儿：“你要去哪里？”
男人咧嘴露出个灿烂笑容：“去哪里都可以。家被丧尸占领，已经无家可归。随便你们带去哪里，只要不是回四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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