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用手臂遮住
眼睛，惭愧、内疚、羞耻，复杂
情绪潮水般涌上来，他几乎要哭出来。
他怎
可以那样想着别人，想着方樾
方樾那样
个冷冷清清、雪山样干净人，却被他在脑海
气味不再增加，但房间内依然残留着浓烈鲜美。池小闲不敢将窗户打开，怕新鲜血味会吸引到屋子外丧尸，只好打开新风系统。
空气点点被过滤，但速度很慢。
那种腥甜味道久久弥留在房间里。
池小闲面色像是染上层晚霞似红。
他爬到床上去，把脸埋进被子。
气味在房间里蔓延，仿佛整个房间都变成香甜可口佳肴。
池小闲莫名就想起以前无意中看到过项科学研究，说是从微生物或些感知敏锐动物视角出发，不同性格、不同智力人血味道其实相差很远。
他闻到别人血其实也会心跳加速，只是不像现在这样反应激烈。
难道是因为方樾智商高，身体健康，基因优秀？
不能再往下想，不要再想方樾，他告诉自己。
时间流逝得极其缓慢，点点加深着他煎熬……
四处都是方樾味道——睡衣是方樾，床单和枕头也是方樾，上面都有方樾习惯用淡淡皂香洗衣液味道。
那个人像是墨水样存在，早已丝丝缕缕渗透在每个角落，让池小闲不想到他都难
许久，他眼里终于蒙上层水汽，目光茫然地落在那藕荷色床单上。
那颜色多温柔啊，好像都不忍心去谴责他样。
池小闲极为吝啬地喝小口，接着又口……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细胞都在敞开嘴巴畅快地呼吸着，欢唱着，雀跃着。这是无比兴奋时刻。
眼见血线很快就到他规定下来三分之处，池小闲咬咬牙，狠心，拧上瓶盖。
他卧室里有台方樾给他准备小型冷藏柜，他把血袋塞进去，迅速关上柜门，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喝个血跟打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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