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耳边传来高美音唠叨,“不好好照顾你奶奶,自己爬去睡觉,全扔给你朋友……”
池小闲清醒些,下意识地四处寻找某人身影。
“你朋友接水去。”高美音眼看穿他。
池小闲挠挠头,不好有意思道:“昨天太困,都不知道是什时候睡着。”
他仿佛困得就像被人敲闷棍似,睡着时完全没有知觉。
。
“你刘奶奶她、她……”高美音像是突然回过魂来,死死拽住池小闲手腕,指甲嵌入他皮肤。
池小闲欲言又止,“你别太难过……”
回到房间后,高美音勉强吃点东西,睡觉前却忽然开始发起烧来。池小闲和方樾两人又是换毛巾,又是喂水,直忙到深夜。
昏睡中高美音烧总算退下去些后,池小闲碰碰方樾,轻声道:“你快去睡,照顾她。”
高美音摇摇头,“待会儿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小方,他为照顾,好像晚上都没睡。”
池小闲惊讶地张大嘴巴,内心顿感羞愧,忽又想起昨天事,连忙问她:“对,你现在身体感觉怎样?昨晚烧大半夜,把吓坏……”
“还好。”说完,高美音幽幽叹口气,半晌后才又道,“其实也能理解她,唯亲人也离开自己,该有多难受啊……”
池小闲想起父母去世那年事情,时默默无言。
“不要紧,本来就睡得晚。倒是你,先去睡会儿吧。”
池小闲摇摇头,又给毛巾换水,重新敷在她额头上。
等着毛巾温度被焐热间隙时间,他和方樾沿墙根而坐,轻轻将头靠在方樾肩膀上。
台灯微弱光拉长两人交叠在起身影,他们就这样静静坐好久……
第二天,池小闲被阵脚步声弄醒。醒来时自己好好地躺在床垫上,身上盖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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