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制凯面色灰白，跌坐进椅子里。沉默半晌后，他忽然来
火，
拳锤向办公桌，震得茶碗都跳起来，泼桌面
水。
“这东西是要对
们赶尽杀绝吗？！”
“都还失去小桓，这还不够吗？！究竟还要怎
样？！”
“们还有办法。”方樾冷静地安慰他道，“给每个人弄来套防护面罩，当下，保护好眼睛是最好办法。”
方制凯指甲深深嵌入皮肤，咬紧后槽牙道：“们根本没有那多防护面罩和防护服。地下区最多只有千套，剩下都在地上，估计全都被压塌。”
声。某个空无人房间里，台冰柜门冷不丁地打开条缝隙——那是尸体腐败所产生大量气体将冰柜门顶开。
顿时，股恶臭弥漫开来。
白色近乎透明菌丝缓缓地从冰柜里滑出，它在风中左右试探着，感受着房间里微小气流，像是蚯蚓般，缓慢地朝前爬行着，直到被个金属障碍物挡住。
它撞撞，又顶顶，没能推开那个障碍物，于是向别处寻找其他出路，五分钟后，它终于感受到门下缝隙，从那里钻出去。
它来到个更加宽敞地方，菌丝在空中仔细感受着，判断着热源所在，二氧化碳浓度……
“能否派支小队，去地面上寻找？”方樾定定地看着
第二天早，方樾就立刻赶去方制凯房间，将昨晚发现告诉他。
方制凯大惊失色，“你说是真？！”
方樾取来自己昨天用剩那袋血，在空气中静置约十分钟后，方制凯亲眼看见根极细白色菌丝出现在褐色会议桌上，虽不醒目，却足够触目惊心。
“你说它会钻进人眼？”方制凯只觉得寒毛倒竖。
“昨天朋友目睹根菌丝试图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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