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停留下:“你这几天没有看报纸,你不知道,真不样,《南方谈话》你该看看。”妈有点不耐烦:“那都是你们男人事儿,就跟看球样,没兴趣。”老熊先生叹口气:“当着孩子,你别总说这种话,什男人女人,关心下形势又不是上公厕,还分男女?分房子过几年肯定还有机会,可是……”
当时在想,“南鲟”是种鱼类吗?只知道中华鲟。
总之,那顿饭快吃完时候,妈终于长叹声:“那你去吧去吧,省得过些年,万看着别人混好,你又埋怨。先跟你说好,你走,会经常接妈过来住,反正北北也想外婆……”老熊先生默默地又添勺白饭:“你放着吧,刷碗。”
就这样,没过多久,老熊先生去深圳。
是在个华中小城里出生长大。那个地方,在北方人眼里属于南方,在南方人眼里属于北方——在北京、上海人眼里,反正都是蛮夷之地。小城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几座工厂,父母父辈们从五湖四海迁徙而来,亲手建造这座城。在铁路边上,在厂房和厂房中央。火车咬着铁轨路撕扯呼啸,与车间机器轰鸣有时唱和,有时并不。爸爸妈妈听着这样声音长大,也听着来自全国各地口音,几十年间,们这里甚至形成种杂糅好几个地方口音方言。不过到离开那里时候,更小些孩子就已经不怎会讲那种方言,有语言也是短命,从诞生,发展,成熟,到消亡,只需要不到三代人时间。只不过很惊讶原来有那多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就像对于成蜂蜜而言,世界上最遥远地方是加拿大。对十岁来说,那个最遥远地方是深圳。们家是们那栋楼里第家装上长途电话,那个时候装电话很贵,妈还去跟外婆借好几百块钱,偶尔会有邻居跟远方家人亲友商量好时间,到们家里来接或者打电话,至于他们是用什办法隔空约好时间,这是个谜。总之,在很长段时间里,老熊先生成电话里个声音,成邮包上或者汇款单上个姓名……以至于直到今天都有个下意识错觉——任何件事情,只要跟妈说,那就等于是告诉全家人。
因为老熊先生是个客人。后来等们全家搬到深圳去没有多久,就出国上学,这个家里客人就变成自己,直到今天。
不过春节时候老熊先生定会回家来,大包小包,风尘仆仆,个略显生疏甚至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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