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你已经撑快要四年。”
“习惯啊。”她走到沙发前面,捡起地上靠垫,“所以你现在明白,苏阿姨真是天使,如果有天她说要辞职回老家,觉得做得出来立刻下跪恳求她,做错什定会改。”
她轻松地开着玩笑,可觉得她今天有点异样。眉目之间,好像在微微用力按压着什。不过既然她不说,也不问。二人都保持沉默也好,想理解什叫万籁俱寂,不需要刻意去大自然里搭帐篷,等蜂蜜睡着自然就懂。沉默中们俩轻轻碰下杯,“叮”声玻璃悸动,空气里没有任何涟漪。其实这酒完全没醒,股涩味,喝也是浪费。于是只是呆坐着,看着她从地板上拿起杯子,片刻工夫就喝掉半。
“熊漠北,”她用力地抱抱自己膝盖,“你是从几岁开始,觉得酒是好东西?”
“——”笑笑,“其实从没有觉得它是好东西。只有别人在喝时候才会喝,反正不喝也挺无聊。”
“是生蜂蜜以后,才开始知道酒有多好。”她伸个懒腰,顺势平躺在地板上,“那个时候本来想把天花板颜色换下,可是房东不准。不过看在他三年都没涨房租分儿上,也不打算搬。”
她深呼吸声音像是在叹气:“蜂蜜刚出生到两岁那两年,过得最糟。当时们公司那部戏有半原因吧……是因为特别坚持——才推进下去,当然,另半原因是女主角在那两年确实数据好看……为它折腾两年多,没有任何别工作,没有项目奖金,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在想:这个月房租,苏阿姨工资,几号还信用卡,幸亏蜂蜜还没上幼儿园暂时不用考虑这个学费……特别奇怪,没有孩子时候觉得自己赚得足够,可是蜂蜜出生才发现,原来需要用钱地方那多……”她伸直手臂把酒杯托起来,像是在对吊灯劝酒,“那阵子也想过,把苏阿姨辞,送蜂蜜回爸妈那里住段——可是,爸爸身体其实也不太好,妈会太辛苦,当初是坚持要离婚——不应该强加给他们这重负担,而且对十八个月蜂蜜来说,每天早出晚归地工作,像是个爸爸,她真正妈妈其实就是苏阿姨,不能那做,那样对蜂蜜太不公平……”——她们母女都喜欢用“不公平”这个词,崔莲叹口气,“不过好在,后来那个戏结果还不错,如果真失败——其实连猜想失败都不敢。”
其实失败哪用得着猜想,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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