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不会吧?心里用力地重复着,老杨和杨嫂绝对不可以分开,他们怎可以离婚。熊漠北离婚是没有人会奇怪,但是老杨和杨嫂,就是不行。在自己爸妈家里早就没那自在,而也早已习惯那种不自在,只
种外贸商店里东西——你都不知道什是外贸商店吧,你那时候也太小……总之,那个后妈有没有可能只是个比较会过日子女人,反对她爸爸这浪费呢?你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吧……”
老杨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说上面那些话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尽管杨嫂缺席,可他表情依旧小心翼翼,就好像是在跟商量如何谋反。于是就想吓唬他下,故意微微收拾下表情,眼睛看着他身后:“杨嫂今天你不能跟抢,让买单……”彼时老杨眼睛里骤然晴天霹雳,足以成为今后好几年快乐源头。
往事自然已无从考证,所有证据,无非是当事人们言之凿凿回忆。“三元五角”这个数字,们即便假定是真,它也是被随后二十多年中几次通货膨胀,反复冲刷,直到完全丧失最初意义。当然知道杨嫂童年创伤是真,只可惜,没有任何种记忆做得到准确地保存新鲜伤口味道。
“不过,下周后半周都有事,”车子驶进杨嫂家小区地库,“尽量编个理由在周周二把莲约出来,交给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杨他们家里家具和摆设特别多,塞得满满当当,总之每次跨进他们家门,种暖烘烘热闹总会扑面而来。即使是初夏,也觉得他们家随时在准备过春节。戴着围裙钟点工阿姨从厨房走出来,有条不紊地指挥双胞胎把自己鞋子摆放整齐。那只平时几乎永远在睡橘猫今天居然醒着,蜂蜜已经绕着它所在垫子转三圈,非常努力地与它示好,但是橘猫岿然不动。
“大熊。”老杨对招招手,示意过来。
边走,边跟他说:“欸,那天忘问你,特斯拉驾驶体验到底怎样……”发现被他招进那间双胞胎平时用来打游戏房间,老杨迅速地关上房门。
“路上她都跟你说吧……”老杨脸上有种黯然。
“说什?”心里紧,“们路上聊都是……”实在不好意思告诉老杨们聊什,可是心里那种不好预感越来越清晰,就像乌云压顶时,那种遥远,隐隐雷声虽然微弱,可就是不绝于耳。
“那她就是还不想告诉你们——”老杨顺势坐在跑步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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