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多年前样。就像还年轻得来不及犯任何错误样。
在她耳边说:“伦敦暂时不去,要推迟。”
她说:“早就知道。等着你来告诉,可是你直不来。”
“——因为,那个并不是自己决定,不知道该怎跟你说,觉得你会介意……”
她仰起脸,眼里有泪,她歪着脑袋皱下眉毛,那时候表情完全是个大号版成蜂蜜。她说:“有很重要事情要说。”
屏住呼吸。来吧,痛快点。
“可是——没想到这巧。已经在你家门口,你们小区保安还登记身份证号……”
“那你等,这就回去。”感觉到阿羌抬起头,看眼神带着怨气。
“熊漠北,你为什不关门——”她声惊呼,“试着推下门就真开,你怎……你到底喝多少酒啊?架子下面全是空瓶子,你喝死算……”
原来刚刚时慌乱,按免提,于是阿羌必须非常努力才能摁住自己脸上坏笑。
她坐到吧台边上,从她那个大号随身包里拿出个透明文件夹,“幼儿园停课,老师前几天把每个小朋友学期画和手工作业订成册子寄回来——”她急急地翻着,终于手指停下来,正好是那幅名叫“家”画。
“哦,这个见过……”见她眼睛里掠过丝疑惑,补充道,“你忘,从幼儿园接她去医院那天,这个就贴在走廊墙上。”
“那你怎不早说呢!你看不出来她画是你吗?这只熊,就是你啊……”
“——该怎说?”
她难以置信地深呼吸:“还问怎说?苏阿姨刚刚也跟讲,她今天是不是趁苏阿姨做饭时候,给你打视频电话……熊漠北,你怎不懂呢?蜂蜜她爱你,她可能是不会表达,但是
“屋子这乱,也不知道开窗通下风,你是怎活过来——你这样让别人怎敢和你结婚啊?”
非常不切题地说句:“……现在就——回去以后马上清理……”
“算。”她长长地舒口气,“到阿羌那儿去。这个屋子太乱待着也觉得难受。”
二十分钟以后她就出现在门口,她左右张望下,似乎是需要下个决心,才允许自己朝看过来。她眼睛已经笑,尽管过片刻她才想起来急急地拿掉口罩。早已站起身,在想们是不是应该维持下虚假社交礼仪,应该为她把身边这把椅子拉开,然后第句话需要问什呢,……
把抱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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