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苟言笑,而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很明确厌倦气息。个扔在人堆里就会泯然众人平庸中年人,却如此明白无误地厌倦着们,甚至不屑于掩饰。这种讯号会让人不安,也会让些骄傲孩子感觉自己被冒犯——比如十四岁。
那应该是个深秋,每个星期五下午第二节课,是班主任主持班会。通常情况下,班会课是周结束,周末开始,班主任需要做,只是总结下本周有谁不守纪律,安排下周怎打扫卫生,仅此而已。但是那天余老师不知道怎,他空着手走上讲台,说不用起立,然后他转过身,完全不理会整间教室泛起来低低噪音。他开始在黑板上写字。他粉笔字也并不像隔壁班那位特级教师那漂亮。他在黑板上写,是些奇怪东西,些们似乎从来没在学校黑板上见到过东西。
坐前面那个男孩用种夸张嗓音念着黑板上内容:“……冰川纪过去,为什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为什死海里千帆相竞……傻╳吧,冰川纪过去不等于就没有冰川呀……”们前后几排人都“哄”声笑,笑声中那个男生愈发得意,继续点评:“好望角在非洲,死海在亚洲,哪儿哪儿都不挨着,你说这是不是傻╳……”他是地理课代表,此时此刻,充满优越感。
同桌女生也在吃吃地笑:“不相信天是蓝,不相信雷回声,不相信……大熊,”她用胳膊肘戳戳,“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神经病?”
教室里噪声越来越放肆,也跟着前后左右人笑,但是笑得并不那由衷,不知为何,黑板上这个奇怪东西,有两句话看得心里微微颤:“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觉得这两句没头没脑话,好像是在说余老师。
余老师看样子是写完,他转过来,脸色阴沉,教室里喧嚣并没有因为他转过来而停止。不知道是谁在用们那边方言腔调,夸张地念着:“告诉你吧世界,不相信——”嘲讽欢快笑声此起彼伏地响,已经很难再找到源头。随后就是“嘭”声巨响,没来得及反应上来,只觉得那个响动在眼前炸裂开,同桌女生声尖叫,才看到,只黑板擦已经准确地丢在课桌上。片粉尘荡漾起来,整间教室顿时静音。
死寂之中,只听得见余老师吼声:“熊漠北,你给站起来。”
错愕地站起来。
他继续吼,声若洪钟,不得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