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香港也是个岛,可讨厌是走哪儿都有屋顶。”
“还有冻死人空调风。”
“冒险岛里,你踩个滑板就在森林和瀑布里蹦来蹦去。”
“们可以去爬山。”
“讨厌太平山顶。尤其讨厌上去看夜景。”
“只是想要东西太少。”
“就算河流飞过山巅……鲑鱼在街上唱歌……你也不会变。”
“嘿嘿,也不会变。”盈盈知道令曦是在玩押韵游戏,就配合着念白。
上海迪士尼开后,她们起去过次,比香港迪士尼大很多,玩下来太累。盈盈出差去过次香港迪士尼,人流骤减,有点旧园味道。
两人在各自生活里忙碌,令曦自己开影视公司,盈盈则跟大学同学合伙做景观设计。跟她们三十岁生日起到来,还有加速度时间。
失去列维呢?她不曾想象,眼泪也可以是反重力。当过山车在灰熊山谷里颠簸起伏,她顺势甩出些眼泪时,更多眼泪却被反弹回到身体里。她放声大喊,谁都在放声大喊,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面有寡妇黑纱般哀愁呐喊声。过山车上呐喊、眼泪、失控笑甚至尿意,都是平等。她继续喊。
离开迪士尼之前,令曦说,很快上海就要有迪士尼,你想玩,们随时过去,只要你不嫌烦。盈盈说,好啊。
沉默会儿盈盈又说,设计还是有点意思,好设计可以让人快乐,迪士尼就是个大盆景。决定,要造盆景。
令曦说,你听没听过这首歌:神救赎世人/靠笑穴/能诱惑人笑/要够绝。
盈盈说,是不是很没用?
“太人工?像假?”
“太人工。像假。”
在香港停留第二天,她俩换个住处,从铜锣湾酒店搬到九龙塘民宿。从三十几层高塔楼搬入只三层高独栋民宅,不止窗外风景变,甚至感知时间方式也无声切换。港湾、摩天楼不再出现在视野之内,房间窗外正对后院小块绿地,绿地边缘砌着围墙,围墙刷乳白色涂料,围墙之外是安静后巷。窗户可随手推
在香港第二天,令曦比盈盈先醒来。
令曦问盈盈想不想出海,或者去离岛。
“晕船啊。”盈盈说。
“你玩过冒险岛吗?”
“小时候那个电子游戏?”
令曦说,那不是更没用?
“你这是撒娇。”盈盈说:“你知道自己,比谁都意志坚定。”
“那如果说,你像定海神针样有用呢?”
“定海神针?”
“就算有天……中国与非洲大陆相连……你也不会改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