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没有梦中这般灵活狡黠,递给王主任烟也因对方迟迟不接而夹回自己耳后。还有那场喜酒,记忆里,母亲抱着也在席上。同桌人边吃边说闲话,打趣彭伯伯丑事,父亲嘴快多回几句,差点与对方动起手来。小蛮叔叔和新娘子薛阿姨起来敬酒时,彭伯伯已经有点喝多,舌头囫囵着,说自己不是脑壳少道拐,他就是舍不得女儿,要能争取到女儿抚养权,他什都愿意。席间吵吵嚷嚷,没人听彭伯伯在说什,母亲放下,拽拽彭伯伯衣角,让他坐下。
把记忆里父亲说部分标成蓝色,自己添加部分标成明黄色。文档变成蓝色和黄色色块堆积,分属父亲和意识体。光标在最后个字节后烁动,提示着选项:可以写下去,补足这个梦;也可以打出个句号,让这个梦暂停。
起身,光脚在房间里走圈。房东贴在墙上世界地图已有些泛黄,但并不妨碍在上面迅速找到自己坐标。在珀斯,语言、季节甚至色彩,都提醒这是国外,但有些时候,比如现在,又会因珀斯跟北京处于同时区而恍惚。在刚才梦中出现所有人,包括被隐去和母亲,此刻都应在睡梦中。自然,除父亲。不确定他现在是否需要睡眠,或者他所在世界还有没有睡眠这回事。
走回电脑前,坐下,统计蓝色和黄色色块字数,各是1387和1401。添补进去部分超过父亲传递给记忆。所以——是这样吗?它发现。发现在用自己色块覆盖父亲色块,而如果继续下去,路推进至章节终点,将改变后来事。
后来事,父亲也说起过。大部分时候,父亲跟讲他经历,多是为让体会其中道义,简单说就是,遇上事时候,怎做个人,做个什样人。但这件事,从父亲讲述起始,就不完全是让他得以自证价值说辞,他被其中圆环般关系困扰,即使遍遍重复事情经过也不能解释到底发生什,以及到底是怎发生。
他第次跟说起这件事,是大学放暑假回家时候。跟父亲第次起喝酒。那时父亲酒量已大不如前,只喝二两,夹花生米就变成慢动作。他试着问有没有女朋友,得到否定答案后,就说起他女朋友们来。有些从母亲嘴里听过,更多让有些意外。比如母亲直念叨马小芸是父亲前女友,但父亲说,马小芸喜欢是彭伯伯,从中学开始就喜欢,但马小芸那疯样,彭坨坨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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