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艾
“也是难民,图里夫是他们老师。”
“什?都教些什?”泰德问。
“不知道。”
“那个戴帽子人呢?你见到那个人吧?”
“是,他当时在睡觉。”
“艾利,你很郁闷,这完全理解。”
“你不理解。”
他离开房间,在楼梯上,她对艾利喊道:“甜心,真理解你。”
这简直是个陷阱!她越是“理解”,他越生气;反过来,他越生气,她越是能理解;他又会因为她更理解而变得更生气……电话响。
“你好。”艾利接起电话。
“你见到另个人吗?”她问。
“他正在睡觉,在棵树下。”
“你没把大家意见告诉他吗?”
“他在睡觉。”
“你怎不叫醒他?艾利,这可不是件鸡毛蒜皮小事。”
“艾利,”哈里·肖声音又响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总有天,你会看到上百个小犹太佬戴着圆顶小帽在马车房路上唱着他们希伯来课文。到时,看你还笑得出来。”
“艾利,那到底发生什——孩子听到些奇奇怪怪声音。”
“艾利,这里是现代化社区。”
“艾利,们可是纳税。”
“艾利。”
“艾利,他睡觉时戴着帽子吗?”
“对,是戴着帽子睡觉。”
“他妈群疯子,”泰德说,“艾利,这都二十世纪,可还有人戴那样帽子。很快,那些犹太学校小兔崽子就会拥到镇上来。”
“接下来,他们就会追求们女儿。”
“米歇尔和德比瞧都不会瞧他们眼。”
“艾利,是泰德,怎样?”
“没怎样。”
“图里夫是谁啊?是美国人吗?”
“不是,个德国难民。”
“那些孩子呢?”
“他很累!”
“请别嚷嚷。”米莱姆说。
“‘别嚷嚷,怀着孩子呢,宝宝很重。’”艾利觉得自己并不是气妻子刚才说话,而是她将要说这些话。
“医生说肚子里孩子很重。”米莱姆反驳道。
“那就坐下,让把晚饭吃完。”如果说刚才艾利还在庆幸妻子不在身边,这会儿他又因为妻子没有陪他吃饭而发起火来。他好像拖着个尾巴,上面有脆弱而敏感神经,自己却不断地去踩踏。但这次踩踏是米莱姆。
“艾利。”
“艾利。”
开始,只是另个镇民在他耳边抱怨,但当他转过身,他看见米莱姆正站在门口,挺着大肚子。
“艾利,宝贝儿,切进展得顺利吗?”
“他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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