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发出久违笑声。她声音有些沙哑,可能声带还没恢复。但是看起来没有疼痛。
“不吃饭是很痛苦,可是最痛苦还是不能自由说话啊。本来还以为自己话不多呢。”
“你说什呢。美智子和惠子在时候,你就没停下来过。而且你跟邻居也很能聊。”
“哦,是吗?”
仔细想想,杏子好像只有跟廉太郎在起时候才不怎说话。四十多年夫妻大体如此,就算不说话,也能理解对方意思。
他来到五楼普通病房。因为到达时间比平时晚些,餐车已经在回收餐具。
廉太郎之所以来晚,是因为下班后跟新田谈会儿。探病时间到晚上八点结束,现在还不算太晚,可他还是加快脚步。
他要找病床在四人间右侧靠里位置。他进门后跟同病房女患者点头打声招呼,然后看见杏子脸高兴地坐在床上。
她身前摆着张矮桌,上面还有餐具。再看杏子,她鼻子上那根讨厌导管已经拔掉。
“哦!”廉太郎表情也明亮起来。原来杏子早上就拔管,到晚上总算能进食。虽然只是稀粥,可好歹是吃到嘴里东西,所以杏子脸色也好些。
她对抗病魔。
家里只有他个人,考虑时间十分充分。于是,廉太郎做出决定。
他换好工服,关上储物柜。彼时人们已经不再关注廉太郎。
新田也戴好口罩,正要走向粘尘滚轮区域。员工们对廉太郎兴趣也不过如此。
“厂长。”
“说到惠子,谢谢你帮隐瞒住院事情。”
“嗯。你啊,就是太爱操心。”
“因为很高兴呀。”
护工过来收走空碗。杏子彬彬有礼地说句“谢谢你”,然后继续道:“那孩子可能特别烦恼,不知道该不该提起对象事情。不过
医生打算点点给她增加米量,如果没问题,周末就能出院。廉太郎拉出椅子坐下,反复说好几次“太好”。
“你先回家吗?”
被杏子这问,他低头看眼自己。肯定是因为他穿POLO衫吧。
“没有。这叫清凉商务。”
“哦,你还挺时髦啊。”
听见廉太郎声音,新田有点不情愿地回过头,以为他又要唠叨自己。
“待会儿有话跟你说。”
新田听更是摸不着头脑,只好点点头回答:“哦,好吧。”
汗水浸透POLO衫在柜子里荫干,凑近闻有股酸臭味道。
廉太郎觉得这点味道还可以忍受,并没有注意到同乘电梯女性表情突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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