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张苦瓜脸。”
“喂,等等。”
“有次争夺校园阵地,被高年级学生揍得浑身是伤。因为特别不甘心,就开始练空手道。”
“哈哈,真像你性格。”
杏子声音很轻柔,就像拂过脸颊微风。那是对天真无邪年少时廉太郎露出笑容。想到女儿们就是在这样目光中长大,他不禁有点羡慕。
“四年级时候,喜欢上哥哥经常带到家里来玩朋友。”
“喂,你怎直在聊男人?”
“什?你可真早熟。”
话说回来,二人还真没有聊过彼此童年。杏子嫁过来时没带相簿,所以他连照片都没看过。
“每次被坏孩子欺负,他定会过来帮。”
“这帅吗?”
廉太郎骤然觉得自己在做男人方面输给个五六岁孩子,气得直哼哼。他很想跟杏子多聊点这种事情。
好回忆”“伤心和痛苦回忆”“失败往事”“挑战过难题”等等。他可不想让女儿和外孙看到这些东西。
“已经叫她尽量买自身经历项目比较少版本。”
“这也叫比较少?”
难道世上老年人都对自己人生如此自信?
不过,假如杏子没有得病,廉太郎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写出来。因为他自负,认为自己是为社会创造过价值,有过贡献成年人。他会认为,应该把自己智慧和经验传承下去。
“你瞧,这里还有贴照片地方呢。”
她没有理睬廉太郎不满,像个学生样兴奋地说道。那定是故意。廉太郎抿起嘴唇,决心不让杏子那些久远往事激起嫉妒心。
“们好久没拍照片。”
“那现在就拍吧。来,笑个。”
他听见咔嚓声,不知杏子何时打开手机。
“上小学也记得。那时外号是‘泷’。”
“为什?”
“你上音乐课学过吧?”
“哦,你说泷廉太郎[17]啊。”
杏子恍然大悟,接着哼起“箱根山岳险天下”。杏子曾被邀请参加过家长委员会组建合唱部,现在声音却彻底没有张力。廉太郎心里清楚,那不仅仅是因为上年纪。
“谁好意思写这种东西啊。”
回首自己生,他不禁感到脸颊发热。他连这个陪伴自己辈子女人都救不,有什好吹嘘?廉太郎假装挠痒,拭去眼角泪水。
“也别这说嘛。你对幼儿园有什回忆吗?”
“这早事情,怎记得住?”
“哦?可记住不少。很喜欢红叶班小贵,他跑步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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