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妈妈你太能忍
，搞得
特别担心。”
他把洗好
餐具倒扣在沥水篮上，擦干双手。其实他很注意不让杏子勉强自己，然而美智子并不信任他。就算他说没问题，也只能换来
声嗤笑。
自从改为居家疗养，美智子也经常过来。工作日会来上两三次，等孩子差不多放学回家再离开。
以前，她周末总有天会带外孙过来，不过三个男孩子凑在起实在太吵，最近就不怎
带。杏子之前应该说过，让美智子放长假期间跟家人待在起，但是她从惠子那里听说妈妈开始服用阿片药物，还是放心不下
廉太郎哼声，推车走开。
“在夸你呀。”惠子耸耸肩跟上去。
他听见惠子在后面哼歌，是超市广告曲。廉太郎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哼着同首歌。
三
进入五月，杏子全身疼痛和倦怠感觉越来越频繁。
。她身体已经消耗不那多营养，打点滴补充只会徒增身体负担，反倒让胸腔和腹腔积水恶化，令其全身肿胀，痰也变多。
眼看着杏子日渐衰弱，廉太郎实在心疼，很想给她打点滴维持营养。然而医生说这样只会加剧患者痛苦，他也只能放弃。也许，这就是迈向死亡过程。
不过，杏子今天正好不怎难受，也许能吃下半块面。廉太郎凝视着三块装乌冬，心中暗想。
“还是买这个吧，剩下也能冷冻起来。”
也许乌冬最后还是会剩下块，几个月后被他从冻柜里找出来，最终独自吃掉。虽然能预料到这个结果，可他还是忍不住产生丝希望。
有时保暖和按摩能够缓解疼痛，但医生判断般镇痛剂已经无法控制疼痛，还是给她开阿片类镇痛剂。
光听“阿片”这个词，廉太郎有些害怕。但是医生给他解释，在疼痛状态下使用这类药物可以抑制多巴胺释放，但不会中毒。他拿到处方是口服药，本以为要在关键时刻才用，没想到竟与普通口服药样，是每天定时服用。
开始用药后，杏子每天都异常困顿，不过三天后好像就适应。接下来日子，她就不再困得睁不开眼，身体疼痛似乎也有所缓解。
“真不痛吗？你可别忍着。”
眼下正在放长假，美智子却跑过来，守在母亲床边。廉太郎正在厨房清洗早饭餐具，没听见杏子回答。
惠子呵呵笑，声音酷似杏子。
“笑什？”
“没想到爸爸有天竟然会说出那家庭主妇话来。”
“要你管。”
“最近爸爸总是语出惊人，太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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