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声大哭,想抑制住喉头哽咽,却怎也停不下来。健治起初惴惴不安地绕着走来走去,不住地嘟囔着:“不行啊,不行啊。”这句话成他情绪爆发导火索。猛地被他掴掌,摔倒在榻榻米上。脸上有如火烧,大脑片空白。恐惧远远胜过痛楚,捂着脸,跌坐在榻榻米上向后蹭着身子。健治两眼发直,不住地说着“不行啊,不行啊”,还用拳头打脸好几下。痛得眼前直冒金星,竟然在痛楚和恐惧之中失禁。
“小美,不行啊。不许大声喊。听到没有?”
“好。”
见勉强做出反应,健治满足地点点头。自那以后,他动辄对施,bao。导火索永远是些微不足道事,譬如没有立刻对他要求做出反应,或是因为哭。害怕被打,于是在健治面前忍着不哭,竭力迎合他。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却夜未睡。挨打脸肿起来,火辣辣。用冰凉双手捂着两颊,想把脸上热度降下去。健治在身旁熟睡,呼吸绵长。他手时不时在身上摩挲,尽量把身子挪开,但每次都被他抱回来。还穿着失禁时弄湿内裤,很不舒服。“喵呜—
“不行哦。这样小美会逃跑吧?”
“小美?”
“叫健治。们做好朋友吧。”
小美是谁?做好朋友又是怎回事?头雾水地仰望着健治,他无疑是个成年人。看来是被精神不正常人抓住——绝望令年幼陷入混乱。
“小美在几年级几班?”
用酸臭手指擦去眼泪,环视今后要“住在这里”房间。这房间很怪,虽然是公寓单间,但本该是窗户地方却贴着黑色纸,看不到外面。大门上也钉层加固木板。日光灯寒光将起毛榻榻米和铺着床单床铺照得惨白,床单皱巴巴,看上去像有几个月没洗过。
“这是哪里?”
“是哥哥家。”
“这是K市哪个区?”
“不记得。”
“四年级班。”
“那带起去吧。”
大概是目瞪口呆表情太过明显,健治变脸色,不满地看着。
“你怎不回答?”
“不要。想回家!”
男人笨拙地打开电暖炉。炉子老旧,脏得厉害,但让冷得直哆嗦舒缓不少。鼓起勇气,问最关心问题:
“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吗?”
“对呀。”
男人兴奋地回答,饶有兴致地观察流泪脸庞。他似乎因为待在这个房间而开心得不得。
“也不能去上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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