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福利院时,只能用高年级学生用剩下黑色学生书包,所以这次他觉得红色好,就买红色。这样来,他就想变成个女生,于是想“太田美智子”这个名字。如果有人叫自己“小美”该多可爱呀,他想。
他在桌子上摊开数学和国语教科书。这些课本是他溜进其他城市小学教室偷出来。选择二年级课本有其理由——“太田美智子”小学三年级后就没上过学,二年级课本简单易懂。
天晚上,“太田美智子”听到隔壁谷田部先生房间里传来很大电视声,偶尔还混着女人声音。他惊讶地竖起耳朵来听。谷田部先生平时看电视都是关着声音,也不听收音机,房间里永远静得出奇。可此时,确有年轻女人隐忍笑声从隔壁传来。难道谷田部先生房间里有女人?但这样事以前可是从没有过啊。
隔壁房间忽然归于沉寂。看来是错觉——“太田美智子”背着书包站起来,假装要去上学。他模仿会儿走在郊野中情景,享受着书包里教科书和铅笔盒相互碰撞发出轻响。这时,女人笑声再次传来,是阵大笑——不会是有人在偷偷看吧?
不安涌上心头,“太田美智子”跑出屋子,去敲谷田部先生房门。门开,个从没见过年轻女人露出脸来。她很年轻,说在上高中也不为过。该有眉毛地方光秃秃,刻意用褐色彩笔拙劣地画两道假眉,双小眼睛闪着不怀好意笑意。“太田美智子”害怕女高中生和年轻女人,不由得背过脸去,退到走廊上。
谷田部先生正盘腿坐着,边喝酒边看电视。也许是因为女人来,他心情很好。谷田部先生红着脸对“太田美智子”说些什,声音连不成句,接近于“阿呜阿呜”低吟。但他扬扬下巴,仿佛在说:“别捣乱,滚回去!”女人嘲笑道:
“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为什背着学生书包走来走去?”
“……”
“你这人真令人恶心。”女人转身面向谷田部先生,“大叔,这个人是娘娘腔?”
“太田美智子”逃回自己房间。他在房间里久久地抚摩着学生书包,心想:要不要杀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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