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镜子,与窗户大小和位置样,有派头,也有瑕疵。沿街是玻璃门。不管朝哪里看,好像都可以看到外面。有人在玩台球。听着,但没有看。球发出柔和咔嗒声就像场音乐会。玩家围桌而站,扯着沙哑嗓门说着话。他们抽香烟味道很浓……白天他们从不上这儿来。早晨光线照在那里,咖啡馆氛围会非常不同。很陈旧,台球桌看上去颜色不那暗,角上木料已经开裂。很有些年头,想,从制作精良桌腿判断,至少上百年。总是铺在上面淡绿色桌布底下,毛毡已经磨旧,像件旧衣服袖管。
“先生?”
是经营这个咖啡店老妇人。假牙洁白得像纽扣。可能是她丈夫。能听到那口牙在她嘴里咔咔嗒嗒地响动。
“先生?”她坚持问道。
后来,大约九点钟,有家酒店酒吧开始传出音乐,至少有那几个人围坐在那里。三四个本地富家子弟无精打采地坐在长沙发上。认得他们脸。其中位是个天使,至少是反叛天使。脸蛋很漂亮,头发柔和乌黑,嘴像熟烂水果。他们对什都提不起精神——直到有人离开他们才开口说话,然后开些无伤大雅玩笑,有时会喊侍者过来。其余时间里他们乏味地坐着,打磨他们优雅蔑视姿态。那位天使比别几个要高。他穿着昂贵套装,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有时穿件毛衣,袖口柔软。在街上见过他。他大约十七岁,白天看上去没有那危险,不过是个坏学生,或者因为恶习难改而臭名昭著男孩。他已经开始干诱惑女人勾当。也许他甚至说过那很容易,女人很容易得手。他们说,相信即真实。阵寒气从身上穿过。从他身上看到种确凿无疑自信,那种东西无法模仿,它是完整地长出来,靠自己倒影维持。他仔细打量着镜子里自己,梳理着头发。他检查着自己牙齿。女佣曾经让他脱她衣服。她讨厌他,可是没办法赶他走。试图想象他都说些什话。这方面他全靠本能。他来这里就是要捕获她们,发现那些弱者。不知道他感觉如何——杀手快感。
在以他为模型塑造自己,只此晚。走回家时候,看到自己身影在店铺暗淡临街玻璃窗上漂浮着。站住看看衣服,好像是从某个电影里出来。已经放弃自己身份。仍然逍遥自在,脱离旧有自,直到最初邂逅,现在能清晰地想象出遇见克劳黛·皮考特情景。刹那间开始有将会发生什确定无疑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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