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爬上楼梯。像平常那样，她走在前面。她
小腿在他面前晃悠，抬脚，登上狭窄台阶。她用钥匙打开门。迪安阴茎开始骚动。后来，等到他把枕头对叠起来，她用胳膊肘撑起身子，他精神已经挣脱束缚，肆意徜徉，就好像再也无法被召回到身体里。他开始老想如果没有
她会怎
样。他抑制不住这个念头。像病人咳嗽，虚弱感油然而起，让他感到害怕，那是
种无形缺陷。他怀着某种突如其来、无言激情紧紧抱住她。她后背就在他身体下面，连描述后背这个词都很美，dos，她永远看不到后背，那光滑聪慧后背，像看着张桌子，他不知道盯着看多少小时。他在黑暗中耸起身想好好欣赏它。他之前忘记过。那天每分钟似乎都融合到起。他想让这些分分秒秒放慢，想让这个甜蜜结尾持续下去。
“等让白斑狗鱼吃就不开心。”她说。
“哦，
还正想成为那家伙呢，”他说，“条白斑狗鱼。生活在水里。”
“他们会逮住你。”
不会，他摇摇头。
“会，有会被逮住。”
树枝很轻，好像从他手指间飘下去。
“你想抓鱼吗？”她说。
“不想。”
“不？”
“太残忍。”他说。
“不会是，”他说，“不会，会是那个很聪明白斑狗鱼。”
“好吧，”安-玛丽说，“那就做你小烤叉。”
水流得非常慢。迪安抛块小石子。水面荡漾开来。那就做你小烤叉。这其实就是他们努力想过安安静静家庭生活。他忽然察觉到这点。这句话像根金属丝般刺痛他。安-玛丽笑着。她又开始变得美丽起来。她怎会不断变化，这始终是个难解之谜。傍晚时分，在金星咖啡馆，他目光几乎没法从她身上挪开。她做头发，脸上化妆。她给他面包涂上黄油。
“行吗？”她说。
迪安咬下她手指。夜晚发情时刻像风帽样兜头罩下。迪安能感觉到它正在降临，改造着他肉体。
“它们感觉不到。”
“你怎知道？”
“噢，它们就是感觉不到。”她说。
鱼还在那里流连，跟水流方向保持致。零星几条鱼漂过白白浅滩，那段水特别清澈，然后游向深水，消失。
“为什要抓鱼呢？”迪安说。“它们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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