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内同胞。车子老旧,但车费也极便宜,确是物有所值。试东线日游,和四十多名国内老百姓,挤在辆大客车里,去看秦始皇帝兵马俑和杨贵妃当年出浴洗澡池,发现这种国内旅游团还真不错。很“文明”,很有原始旅行情趣。
这种国内团,最让欣赏,就是它没有导游,没有所谓“地陪”。生平旅行,最怕导游给“讲解”那些名胜古迹历史,也最怕他们重复那些捏造“美丽传说”。所以,宁可独自走遍整个中国大地。现在可好,这种旅行团没有导游和“地陪”,大可安心自由活动。
买票,走上车去,票价跟内地老百姓样。这时,有几名红发碧眼老外,也想加进来,享受和中国人起去旅行乐趣。可是,司机看他们样子,马上说要收“外宾价”,比国内同胞票价贵倍。争执阵。最后,老外可能觉得受“歧视”,决定不参加,赌气走。司机也懒得理会他们。
车里除司机和乘客外,就没有其他人,连跟车都没有,更不必说导游。车子每到处,司机就宣布,大家有多少时间去游玩,什时候该回来等细节。然后,大家就高高兴兴地下车,各走各路,不必被导游赶着走,像赶鸭子似。这正是喜欢旅行方式。
然而,从东线回来后,却没有去参加西线游。因为,也想步唐代诗人们后尘,去“望昭陵”,和杜甫样去“谒昭陵”。但由于昭陵远些,不顺路,所有西线游主办者,竟都索性不理,不去,只去唐高宗和武则天合葬乾陵。可是,在唐代诗人和后代研究唐史者心目中,昭陵地位是绝对高过乾陵。到长安,怎可不去“谒”昭陵呢?决定自己找辆出租车去“谒”昭陵,回程再顺道去“游”乾陵。
在解放路带面闲逛,面寻找出租车去昭陵。从唐代开始,长安就是个“胡化”很深城市。贞观初年,平定突厥后,迁到长安突厥人,据《唐会要》说,有“近万家”之多。今天在西安,恐怕还有不少人是他们后裔。甚至,唐代帝王和好些诗人们,都有胡人血统。唐太宗大儿子承干,不就喜欢在宫中说突厥语,穿突厥服吗?至于唐史上有名“番将”,那更是以突厥人为主干。于是,这种胡汉交织唐代文化,又自成它粗犷、豪迈面,和南宋以后江南汉文化,给人儒雅、文弱形象,很不相同。如今,走在解放路上,西安“胡化”之深,还是处处可见。
解放路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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