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有名石门,已经被褒河水库大水淹没。至于褒斜石门那汉魏十三品摩崖石刻,则在20世纪70年代修建这座水库时,全迁移到汉中市博物馆去复原展出。那庞巨石头,块块地从崖上切割下来,再搬到博物馆去,工程相当浩大。否则,它们就要被水库大水淹没。然而,摩崖石刻离开它天然环境,就不成其为“摩崖”,如今立在博物馆玻璃柜后,好比动物园里头狮子,气势立刻大减。
从博物馆回来路上,到市场上去买两斤汉中名产黑米。这黑米跟泰国黑糯米很相像,恐怕是同品种。卖米那位妇人说,黑米太珍贵,叫回去学他们当地老百姓办法,“将黑米和白米混合在起煮来吃”。但回到香港后,却没有听这妇人话。用煮泰国黑糯米方法,用高压气锅把这汉中黑米煮半个小时,果然芳香扑鼻,再加点白糖,淋上些泰国椰乳汁,就成风味绝佳,“卖相”也很好道甜品。后来在香港国货公司,也买到种用汉中黑米酿制黑米酒,刚喝时候还觉得不错,喝多却又觉得太甜。这瓶酒,直喝到年后辞去教职,离开香港时,好像还没喝完。
四
下午乘火车从汉中出发,经阳平关,换次车,总算在接近午夜时分,赶抵四川广元。这是第三度入川,从北部入蜀。到广元,当然是为入剑门。所以,第二天就起个大早,赶到汽车站,跳上辆开往剑阁班车,准备入剑门去。
剑门位于广元和剑阁中间。车子从汽车站开出个多小时后,在右边窗子上,就开始出现那剑门七十二峰,个紧接着个,像恐龙巨牙般,倒竖在天边白云之际。
不会儿,剑门关到。它位于两座峭壁似大山中间,路边有通近年新刻石碑,说这儿就是剑门关。车子开过去时,若不留意,很容易就会错过。其实,就错过,回头才见到那通石碑。然而,车子已经开走,开到古蜀道上,已来不及下车。在左边峭壁上,依然可以见到个个洞眼,那便是古栈道遗迹。
陆游诗:“细雨骑驴入剑门。”
杜甫诗:“剑门天下壮。”
然而,错过就错过,也不打紧,待会儿从剑阁回广元时,还可以再回来这儿。心想,不如干脆就乘车先跑完这段古蜀道吧,直走到剑阁县城去。中午,在剑阁县城吃午饭,在城里逛圈。下午2点多,又再乘搭另辆班车,沿着来时路回返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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