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初唐史料上那“远走平凉”四个字。心想,不如暂且不去麟游,让也先来个“远走平凉”算,因为西峰就离平凉不远。于是赶到另个售票窗口询问。
“对,那是到西峰车,10点半开。你买票就可上车。”这次,这名售票员和气得多。看来,“远走平凉”果然是个好办法。
就这样,在当天下午3点多来到西峰。前些天连下几天雨,今天正好放晴。过凤翔以后,路上,几乎又都是黄土高坡。雨过天晴,黄土高坡得到雨露滋润,草木在阳光下也显得格外娇媚起来。车子开过长武以后,黄土断层越来越高,乘客却越来越少。风和日丽,是段十分惬意夏天旅程。
西峰地势平坦,其实它就位于个很辽阔黄土台塬顶上。第二天早,在宾馆租辆小轿车去寻访庆阳北石窟寺。车子沿着西南方向行走,走尽是下坡路。北石窟寺就位于两条河交汇处东岸面崖壁上,地点十分隐秘,和外界交通极为不便。古代石窟寺都喜欢建在如此荒寂地方,原本并不想吸引什游人来玩,和现代旅游业者想法显然大大不相同。
西峰附近见到绿色山谷
被大水冲刷成山谷深沟
这个北石窟寺,是由北魏位刺史创建。可是或许因为地点隐秘,它在20世纪初直没有被人发现,直到50年代末才重新被人找到。正因为这样,它许多雕塑都还保存得十分精美完好。第六五窟是北魏开凿个大窟,尤其精彩。那天早上,只有个游人。这石窟正面对着那两条河。窟里大佛慈悲地微笑着,片祥和宁静,似乎和千多年前景象没有什大分别。
当天下午,就真“远走平凉”。5点多抵达时,看,才知道平凉地形很奇特:它建在南北两座大高山中间,所以形成个又瘦又长城市,和延安有点相似,确是个有天险可守好地方,远远比西安来得险峻。难怪,唐初那些大小军阀,战败时候总喜欢“远走平凉”,逃到这儿来。
然而,平凉也确是荒凉,没有什文物古迹。第二天早就走,到更北固原去。七月中,本该是仲夏,最炎热天气,但在通往固原路上,气候却十分清爽,简直就像秋天。查看随身带着个温度计,只有二十三摄氏度!也难怪,这儿已经进入六盘山区,随处是高山。然而,在这样山区,中国铁道部却也在修建条铁路,从陕西宝鸡直通到宁夏中卫,称为宝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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