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生气也是应该。
熟悉头疼感又侵袭过来,段暮泽收起思绪,烦躁得按着自己太阳穴。按会儿才察觉到,他以前没有过这样动作。
是谁跟学呢?
当晚,段暮泽将房子打扫遍。
他并不是天生就待在优越圈里矜贵少爷,身上依旧保留着自己动手习惯。打扫完后,他又去手机软件上买些毯子拖鞋之类东西。
他甚至忘自己心爬上来理由。
绝不是报复段家、做人上人这简单。
他定忘记什逼着他前进事情……或者人。
不知为什,他想到音落。他和少年仅仅只见过两次面,却因为对方言行牵扯出无数情绪。比如第次见面时心动,少年将嘴唇贴向自己时惊颤和喜悦,以及少年说不再跟他见面时压抑痛苦……这些都是他切身体会到。
而现在,他坐在餐桌旁,看着这个冰冷丝毫没有人气家——它都不能称之为家,只能算是房子。
离开学校后,段暮泽开车回到公司。
他日常就是那副淡漠表情,所以所有人都没看出来他情绪。
就算晚上没再通宵加班,员工们也只是以为他要回去养病,同时也在内心雀跃着自己也能少加点班。
段暮泽回到家里。
为能更高效率上班,他住在离在市中心不远高档小区里。
几乎都不用来回对比挑选,他能直接精准地搜索出来,像是有种无形力量告诉他——
毯子要
段暮泽眼眸微怔。以前他都没意识到,他活得如此行尸走肉,他生活连同他本身,都丧失某种热烈生命力。
这种他缺失生命力就在音落身上。
他见过。
段暮泽心底涌出种浓烈对于幸福需求感。他想让客厅变得明亮,将沙发和地上铺上漂亮厚毯子,上面放上几本漫画书,茶几上放好切成小块水果,电视打开,随便选部电影。
这样温馨平静生活他似乎有过,只是现在,他把这些重要记忆遗忘掉。
房子是精装,除些必备家电家具他没买任何东西。冰凉瓷砖上落层灰,因为生病他并没有找人打扫,自己也没打扫。
他觉得这些可以凑合。凑合着吃,凑合着个人过。
毕竟他现在生活和以前比起来完全是两种阶级。他不会再为吃穿发愁,不会被母亲羞辱打骂,也不会被段家人呼来喝去,肆意欺辱。
可同时,他也失去些东西。
因为少年时期处于社会底层,拼命地想往上爬,以至于爬上来后,他变得迷茫无措,失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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