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人光解颗扣子都能做得这优雅好看。
那修长手指挑动薄薄衣料,然后——
颗。
两颗。
三颗。
某些时刻,他觉得自己不值得。
不值得沈霆冕对他这好。
那些复杂,细微,难以言说酸涩,凝在胸口,最后化为他伸手往前动力。
裴言抓起男人手,按到自己胸膛上。
然后微微抬起脚尖,附在男人耳边,轻声说:“哥哥,你帮……”
裴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自从在超市遇到“那个女人”后,他原先安定心突然又不对。
尤其在她出现,消失,然后沈霆冕回来那个瞬间。
他竟然想要逃开。
逃开沈霆冕,逃开人群,逃开所有切。
明明现在已经很好。
谨地站在浴缸前面。
他衬衫已经解开最上面两个扣子,露出非常漂亮字锁骨。
光这幅模样,个简单眼神,对沈霆冕来说,已经是要命诱-惑。
沈霆冕克制住自己,揶揄道:“要是起洗,哥哥可不保证定能做君-子。”
他确实很想要裴言,但他也很懂循序渐进必要性。
男人解很缓慢,动作细致。
也因为缓慢,所以裴言清晰看到他每个动作,以及错开纽扣时指尖微微颤抖。
裴言想,其实沈霆冕也是紧
最后那个字眼,几近无声。
但男人身体下就绷-紧。
沈霆冕听到。
说这句话,已经耗尽裴言全部力气。他脱力般把额头磕在男人肩膀上,垂落眼睫余光里,看着男人修长指尖挑过他衬衫衣扣。
最近直起睡,裴言见过很多次沈霆冕扣扣子动作,却极少看到沈霆冕解扣子。
最近上下班,午休时候他也不用刻意去避开人群。
只要不是人特别多地方,他都不会再有那种难言窒息感。
可那个女人只是出现下,他心底深处恐惧又冒出来。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沈霆冕对他确实很尊重,但莫名,心底深处,他希望沈霆冕能够不要对他这尊重。
在这之前,医生曾经反复提醒过他,不要过分刺-激“病人”,切都应以病人意愿为主。
这段日子,他直都是这做,也准备继续忍耐下去,直到裴言彻底病愈那天。
所以,当他听到裴言说“好呀”时候,彻底怔在那。
沈霆冕大步跨进去,站到裴言面前,不置信地问:“你确定你听明白刚才说话?”
裴言垂着眼睫,拉住他手:“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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