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托马斯现在是失忆状态。
问题是他们记忆出问题之前十多年都没怎
见面。
布鲁斯甚至怀疑诅咒将他列为托马斯‘最重要
人’，是因为猫头鹰在社交上过于失败：反正不认识几个人，于是拥有血缘关系兄弟就荣登第
名
。
——谁能想到蝙蝠侠也有嫌弃别人社交失败天。
他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于是等到第二次尝试时候，就只单纯顺着‘最重要人’这条线索往下想，取得成果居然还不错。
空无物方向说笑或求助，或者当你冲进隔壁卧室、看到过晚上仍然折叠整齐被角时，才能逐渐感受到它余韵。
布鲁斯记忆中，他是独自挺过这段时光。但是在真实过去，他想来应该是将情感支撑放在另个人身上。无论如何，在令年幼孩童感到陌生又广阔世界里，有个人能永远在你身边，而且并不是你需要他，反倒是他需要你，这样想足以让个八岁孩子感到慰藉，并获得继续前行勇气。
尤其是——布鲁斯暂时还不知道这点——当时杀死韦恩夫妇凶手已经死。
年幼布鲁斯·韦恩连复仇对象都没有。
他得等到年长几岁后，才能逐渐理清自己想法，将理想定为‘以
余生与犯罪做斗争，且至死方休’。可要是凶手死后缺乏渴望复仇怒火，也没有需要他留在家里、需要他尽快强大起来小托马斯·韦恩……少年迷茫时间会更长久，甚至说不定来不及成长为蝙蝠侠。
布鲁斯想起些小时候事，前面都是些非常温馨、放在脑子里像打柔光滤镜样场景：小托马斯会走路之后时常像条尾巴样跟在他身后，成功打消韦恩夫人以为自家二儿子有自闭症担忧。
现在想来，韦恩夫人想法格外有道理。上世纪四十年代早期临床上描述自闭症患者特征，包括‘缺乏与他人情感接触’、‘缄默或语言显著异常’、‘聪明、机敏且具有吸引力外貌表现’等等，托马斯不说全占，起码也能占半。
可
世界运转就像齿轮般环环相扣，缺少任何环节，他们都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说回夜枭。布鲁斯能捋清楚自己想法，却不能保证曾经托马斯同样看重亲情——毕竟某猫头鹰不止次在他面前强调，‘不在乎这世上最大多数东西，包括韦恩’。
可是，诅咒判定‘最重要人’，啧。
他在扎坦娜提出休息半小时时候没有拒绝，就是因为需要花时间回想夜枭言行。
越回想越觉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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