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你有什
不能带
？
说
给
半赡养费。”
母亲说：“你有钱吗？上哪里问你要钱？是求你别问要钱吧？”
父亲说：“那你说怎办？”
母亲说：“没什怎办，这个家被你折腾空。两个你全带走，有多远走多远。”
父亲说：“那就人个。”
母亲也说，个就够麻烦。
至于们性格像不像，也想不起来。
从四岁那年分开以后，们俩就再没有见过面。
有天，母亲问们：前两天是谁说最讨厌妈妈？
们都摇头说“没有”。
……不知道从何说起……
和她，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其实连这点都不知道。
名媛美姝，其实在些词里，媛字排在姝字之前。
不过们名字是母亲取。母亲叫李年，她年轻时喜欢书里年姝媛故事，能文能舞将门之后，让阿哥们倾倒第才女，最后成为皇上贵妃。所以母亲认为姝字在前，媛字在后。
后来写在户口簿上，涂姝就是姐姐，涂媛是妹妹。其实这无所谓。不管谁先谁后，其实都没有区别。
承认这些话多少是回想时自编，四岁孩子哪里记得住，听得懂。
但想是有预感。第二天母亲问，你们谁说讨厌，吓得不敢回答。所以她是替举手。
已经想不起说那些话具体场景。可能们又玩换衣服游戏，母亲打巴掌，于是冲着她喊：最讨厌妈妈！
母亲转身走。后来想，其实母亲从没有心思搞清和记住，说讨厌她是哪个孩子。无论们哪个留下，对母亲来说都无所谓，只
母亲又问次：是谁说？说就认！
妹妹，或者姐姐，怯生生地举起手。
“涂姝是吧？”母亲推她把，把她推到父亲那边，“这个给你。她说她讨厌，不要。”
尽管只有四岁，但这件事是记得，它辈子刻在脑海里。
其实前天夜里，没睡着，已经听见父母在房外大声说话。
想，小时候们应该长得比现在更像。
母亲给们洗澡时，需要在们手腕上绑条红布，以免搞混谁洗谁没洗。喂牛奶和换尿布也是样。
们衣服会缝上各自名字，但贪玩时候们总喜欢把衣服换着穿。
母亲烦躁会给们个耳光，说：“你们能不能少给制造麻烦？！”
当然，这些事是听母亲说，已记不清。母亲也说得很少，她说得多话还是“你少给制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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