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母亲要注意保暖。”
“衍儿你也是，自己要当心自己
身体。”
“放心吧，母亲，
身体好着呢。”
母子俩停下来闲聊
几句，继续抄写经书。
未时三刻，侍女来报，老侯爷要见他。卫衍不敢耽搁，匆匆辞别母亲，来到书房，请安后侍立在卫老侯爷身前，等着他问话。
请安后卫衍没有起身，只是凑过去将下巴抵在母亲膝上。小时候他受委屈，经常这样将头埋在母亲怀里，母亲什
都不用多说，只是用温柔手掌轻抚他头顶，就这静静地安慰他，慢慢，那些委屈就消失。
现在，他竟然像个孩子
般，再次去寻求母亲安慰，这想，他觉得更加委屈。
“起来吧，衍儿，地上凉。”摸儿子头顶很久，卫衍母亲柳氏终于开口，“这久没回来，这次能在家里待几日？”
“没事，有垫子呢。”早在卫衍请安前，侍女已经在他膝下放好软垫，“今日酉时就得进宫。”
“这样啊，那就起来帮母亲抄点经，待会儿就在母亲这里用膳吧。”
月，在工部吏部熬个十年，也没有在皇帝身边年升得快。”
“怪不得人人削尖脑袋要往近卫营钻。”
“那也要手上有真功夫。你以为近卫营是想进就能进？家世，忠心，武艺样都不能缺。”
……
卫衍身影在街头消失很久，酒楼中讨论声还不曾停息。
卫老侯爷让他在下首坐下，边喝茶，边随口问他几句近况。
“这次太后属意你去幽州宣旨监刑。”沉吟很久，卫老侯爷终于说到
“嗯。”
“如是闻，时佛在……”遒劲有力小楷端端正正，布满页又页，在墨香中卫衍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也许，什都无法改变，也许，他处境很快会变得更糟。但是，至少这刻，他又拥有继续面对勇气，哪怕仅仅是为不给亲人带来灾祸。
过午时，天色渐沉。
“要下雪呢。”
那边卫衍由人牵着马，会儿工夫，就到卫府门前。
卫府极大，占整整半条街，从高高院墙向里面望去，楼台亭阁，错落有致。朱红色正门上方，“敕造忠勇侯府”门匾高高悬挂，据说那是高祖御笔亲赐。
卫衍下马，从角门走进去。问过管家，知道父亲还在衙门没有回来，他就先进内院，给大夫人请过安，才去见他母亲。
母亲住院子保持着往日宁静，侍女们看到他进院子，急忙掀开帘子，将他迎进去。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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