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认真点,赢是有彩头,输话……”
不用皇帝提醒,卫衍也很清楚赢有彩头,输会很惨很惨规矩。不过如果个人在三天之内已经连输十五盘,那就算会有多可怕惨法都绝对是麻木不仁。
对皇帝话卫衍点头应是,然后低头装作观察棋盘,心里默数三十下,轻松落子,至于落子地方,看上去比较恰当就可以。反正输得好看是输,输得难看也是输,除非皇帝肯放水,否则他再怎着也不会变输为赢。
棋盘上白子已成潜龙在渊之势,首尾呼应,胜券在握;至于黑子自然是七零八落,困守隅之地。景帝挟着棋子在棋盘上轻轻敲击几下,进入收官阶段。
其实,若小心经营,以卫衍这种墨守成规,不肯越矩步下法,黑子不至于会输得这惨,可惜卫衍已经存早死早超生念头,自然是兵败如山倒,怎
得时自然而然产生小心应对曲意奉承,再加上山中不知岁月逝写意风流,这短短几日就过得颇有些荒唐无度。
这几日,皇帝既然存找茬念头,自然随便挑挑就能找出错来,卫衍动辄得咎也就不奇怪。
“朕从来没见过卿这笨人。”
这句话很荣幸地经皇帝陛下金口玉言道出来,并且遍遍在耳边反复确认,到最后连卫衍自己都觉得他真是太笨。
不过既然知道他笨,皇帝为什还要命他陪同赏画相对赋棋?
他自幼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而且他本来就是武将,不擅文采之道,对这些东西窍不通也是很正常事。但是皇帝明明清楚与他在此道上交谈都是属于对牛弹琴浪费时间,还要拉着他起观赏西山行宫里藏画,赏画就赏画好,边看边还要问他怎样。
被收入宫中肯定是名画,卫衍虽然不知道哪里好,还是很应景地说“臣觉得非常好”。偏偏皇帝听这个评价后还不肯死心,硬要追问他哪里好,当时他们正停在张春景图前,他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很热闹”三个字。皇帝听后,顿时畅快地大笑起来,半晌后皇帝停笑声,吐出“不学无术”这四个字。
好吧,他确不学无术,对于这张满幅红绿色春景图只有“很热闹”想法,但是明知道他不学无术还要拉他来亵渎名画皇帝岂不是更无聊?
当然,这话卫衍只敢腹诽,绝对不敢说出声来,否则,真是嫌自己小命太长。
还有,像现在这般将个在棋艺上刚刚启蒙初学者杀得片甲不留弃械投降,难道就能衬托出皇帝于此道上技艺精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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