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四人,等侍卫六十人,二等侍卫百六十人,三等侍卫二百六十人,四等侍卫四百五十人,亲军校三千人,另有营兵万人,总共万三千九百三十五人。
卫衍最首要任务,就是熟悉这些人履历密档,并且进行梳理彻查,核对文书所载真伪。近卫营有专人负责此事,各项文书都齐备,唯问题就是工作量巨大。
因近卫营负责皇帝陛下安全防卫,选人严格,就算选个营兵都要上溯五代,至于跟在皇帝身边近卫,就更不用说,祖宗十八代外加九族都要查清楚,履历加各项证明材料合在起,每个人履历密档都是厚厚大本。
人大本,全营就是万三千九百三十五大本,就算天能看上百来本,也要看上数月。再说卫衍每每看到疑问之处,就会记录下来,或询问主事之人,或遣人去实地彻查,这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
文书类不是卫衍强项,做着着实辛苦,才做几日,他脑子里就全是些“张三年二十,家住百里屯”,“李四上有老母下有幼子”之类东西,甚至连睡着,他脑中都有连串墨字在到处爬,搞得他睡觉都睡不安稳,不过他心里憋着口气,硬是声苦都没叫。
皇帝在他没去之前,就已经把话说在前头,他说,卫衍可以回来向他诉苦抱怨,他会好好安慰卫衍,但是他是绝不会去为卫衍出头。
当然,卫衍打心眼里就不觉得自己有向皇帝诉苦必要,更没打算让皇帝去替他出头,沈大统领没骂他,二没打他,不过是打算用堆文书将他活活埋葬。既然这差事别人能做好,他当然也能做好,若去向皇帝诉苦,只不过是显示他无能罢。
而且,就算他真存要在皇帝面前叫苦心思,最后结果恐怕也会变成苦上加苦,因为皇帝安慰着,安慰着,必定会安慰到榻上,这种耗费体力安慰,他真不敢要。
他在那里水深火热、疲惫不堪精力不济,皇帝还要抓着他不肯放,每夜都要将他留宿寝宫欢爱燕好。
卫衍开始几日还能勉力奉陪,后来干脆就闭上眼躺下来,由着皇帝去胡闹,每每皇帝才做到半,他就睡过去,如果忽略皇帝陛下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外,这日子凑合着也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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