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对齐远恒直很感兴趣,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卫衍缘故,而是因为这个人真很有些才干,他很希望能招揽到他为朝廷效力,而且有这样能吏,他以后肯定能够省力不少,可以有更多空闲和卫衍在起腻歪。可惜那位也是油盐不进主,无论是他暗示还是明示,通通不着痕迹地挡回来。
景帝早在三月里就对卫衍说过这句可惜,当时他意思就是要卫衍去做那说客。可惜以卫衍榆木脑袋,愣是没能明白他话中意思,后来卫衍忙,大概根本就不记得这事。
现在有这个机会,景帝不再和卫衍绕圈子,反正想要卫衍学会体察君心,大概要等到下辈子,就把这话挑明对他说清楚。
“臣明白。”皇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卫衍怎可能还不明白,顿时,他就觉得拿在手里圣旨,有些烫手。
手,愣是被他说得不敢吱声。
上次事他是道听途说,被皇帝这说,他又想到孟飞对皇帝没什好印象,说话间难免会夸大几分,也许可能确做不得准,好像他家人最后都好好,也没被皇帝怎样。
至于这次事,本来就是他做得不对,他早就有被罚准备,唯没想到是皇帝会这罚他。
“好,不要疑神疑鬼,朕不会骗你。无论是你自己事,还是你家事,或者是你朋友事,朕能帮你做,都会帮你做。有些事,就算朕现在做不到,朕也会记在心里,等日后也会帮你做。”
景帝到现在才明白,这件事如此发展,还有这层原因在里面,虽然他嘴里绝不会承认,卫衍犯错,也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缘故,不过他还是放下身段,继续对卫衍又哄又骗。
两个人就这抱着躺会儿。
晚膳时,景帝怕卫衍明天会受罪,不敢让他用饭,只让人熬粥就着清淡小菜盯着他用点。到就寝前,他又给卫衍上次药,而且整个晚上都没睡好,时不时就醒过来探探卫衍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热。
相比之下,卫衍因为皇帝答应要帮他办那事,时间没心事,倒是始终睡得很熟。
到第二天,景帝看卫衍没什大碍,才松口气,不过还是没让他下地,又命他在榻上躺天,确定他真没事,才把他要东西交给他。
“齐远恒这人,很有些才干。朕私以为流落在庙堂之外,很是可惜,作为朋友,你不妨劝他出仕为朝廷效力。朕意思,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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