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卫衍肯对他讲述这些苦难这些委屈，让他能有机会去忏悔，让他能有机会去哄哄他，或许现在他
心里就不会这
难受，不会有难受到心似乎都快要裂开来感觉。
但是这个人竟然理所当然地将那
切抛在
脑后，再也不肯提起，竟然理所当然地带着昔日苦难留下痕迹，在他面前东晃西晃而不自知，竟然还要用脸理所当然表情问他为什要生气？
他为什要生气？他天到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不就是因为他那该死脸理所当然，什都搞不清楚表情？
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怨恨他人，却轻易原谅他，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来责备他人，却不肯来责备他，那，他到底要怎原谅自己？
卫衍，告诉朕，朕到底该怎
近是不是出什事？”卫衍仔细想想，觉得皇帝最近行为很像是在迁怒，但是他不知道让皇帝生气真正原因是什，两个人这样别扭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所以他决定要好好和皇帝谈谈。
他比皇帝年长，闹来闹去会显得非常幼稚，理所当然应该以更成熟方式，来解决他们之间存在问题。
“没事。”景骊不清楚他这问用意，当下就矢口否认。
“没事陛下怎老是在发脾气？”对于皇帝明明有心事，却装作不在意样子，卫衍终于看不下去，很不客气地直接拆穿皇帝谎言。
“朕说没事就是没事。”景骊忍耐不住火气又要上扬，他伸手将卫衍头发揉成团，用力将他脑袋贴在自己胸前，拒绝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此时此刻，他不敢去看卫衍表情，也无法面对他眼神。这个人以前用理所当然态度，享受荣华富贵和他宠爱，后来又用坦然态度，面对他带给他苦难和危险，没有怨恨，也没有责备，时至今日眼神依旧清澈柔和。
或许对于卫衍而言，在回到他身边时候，所有苦难都已经过去，过往切都没有重提必要，所以他讲述中只有各地风土人情物产，所以赵石密报中只有简单描述却没有细节。
但是，在相处段时日后，他终于还是知道，卫衍肯定受很多委屈和苦难。
到底是怎样磨难，才能把当年那个被家人宠溺成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侯门公子，变成如今凡事亲历亲为成年男子，又要怎样经历，才能把当年那个只要他稍加宠爱，就会忍不住对他撒娇人，变成如今稳重模样？
这些改变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无能而产生。卫衍可以原谅他，但是他不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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