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孤本之所以罕见，是因为它们并非在研究微言大义，而是在研究
些很冷僻
学问，这些小道，感兴趣人很少，很容易就会失传。
他以前听老师提起过这些孤本，老师曾经感叹过可惜无缘得见，却没有想到，今日他会在父亲书房里见到这些书。
“世子要是喜欢，奴婢就让人抄写几本，过两日送去给世子细观。这几本都是宫中藏书，只能在书房里看，不能拿出去。”管书房内侍，见世子眼睛停在那几本孤本上，惯会察言观色他，马上就建议道。
“中官大人太客气
，可不敢当这样谦称。而且不用这
麻烦，
不爱读书。”卫敏文收回目光，摇摇头，拒绝他好意。
宫中内侍，对着宫中贵人才自称“奴婢”，卫敏文身份自然比这内侍高，但是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宰相门房都是七品，皇帝身边贴身伺候人，比宰相门房肯定品秩更高，寻常人自然开罪不起，就算是皇亲国戚，只要脑子没傻，也绝不会在他们面前托大，免得莫名其妙就被人下绊子。
。
“回禀老夫人，侯爷吩咐过，到冬至时候，再置炭火。”内侍回道。
京城冬日，原先是从十月初开始入冬，不过这些年，天气日渐暖和，冬日已经推迟好几日，般人家，到十月中旬才会开炉取暖，过腊月，出正月，二月，到三月头，就是春日。
今年冬至，是十月十六，离现在没几日，不过柳氏想想，还是决定让他们先置炭火，免得冻着儿子。
老夫人这吩咐，伺候那些人自然应是，很快就准备得妥妥当当。
卫敏文身份，在极短时间内，几次翻转，从“幽王余孽”莫名其妙变成永宁侯世子，脱离原以为必死无疑牢狱之灾，好不容易保住性命，这段时日，他活得极为小心翼翼，在卫家人面前都不敢犯点错，自然不敢受内侍这样谦称。
再说，
看完起居就寝处，柳氏又转去书房。
卫衍年少时，不爱读书，很是不学无术，不过这些年他跟在皇帝身边，需要读书，他都读过，而且有些道理，实非书上就能学得，而是有阅历才会有切实体会。
再说，他这个书房，是皇帝让人布置，正正经经像个书房样子，里面藏书不少，有些还是比较罕见孤本。
卫敏文扶着祖母胳膊，随着她走过那些书架，目光从书名上慢慢掠过。
他在荆州时，跟着名家认认真真念过几年书，看到这些罕见孤本，他眼睛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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