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玉这才见他身上穿着件和自己
以太子性情,能容忍自己被人如此玩弄?
他早已经没有选择。
宋朝玉有些意外,又有些想笑,他也没想到中间居然还隔着这层。如此看,其实王茴自从踏进越州起,就已经没有别选择。
最终,王茴留下件能代表他身份信物,半是忧愁,半是期盼地离开越州。
九月初九重阳节,也是宋朝玉生辰。
院中静。
王茴说出来,反倒轻松:“太子殿下关心殿下,命来越州查探。”
冯恪面上已经沉下来。
赵灵微反而神色不变,依旧语气轻松:“哦?这位素未谋面叔父竟这样关心,真是令人感动。”
他看着王茴,像是个真正小孩子样,好奇询问:“那王将军会怎同叔父回复呢?”
面上忍不住露点笑意。
那边赵灵微已经发现家中来陌生人。
他接过侍从递过来干净帕子擦手,走过来,好奇地盯着王茴。
他这些年生活在越州,可以说,能出入王府,几乎都是些熟面孔。
王茴朝他行礼,冯恪介绍他身份。
赵灵微比他要上心得多,早好久就拉着黎姑姑嘀嘀咕咕给他做新衣裳。
等到重阳那日,宋朝玉换上那身做工精致重紫色长袍,黎姑姑看得险些直眼。
她满脸惊艳,感慨道:“往常只看先生穿素色,今日换上这身,若是走出去,怕是全越州姑娘们见到您都要走不动道。”
宋朝玉在镜子里看眼自己,很认同:“确实好看,姑姑手艺好。”
说话间,赵灵微也风般地进来。
王茴叹口气,说道:“下官从未来过越州,听闻越州偏僻穷苦,异族肆虐,民不聊生。越州王殿下不过十岁稚儿,如何能降服得这群豺狼虎豹?”
冯恪愣,狐疑地盯着他。
赵灵微也微微收敛笑意,问他:“将军为何要替遮掩?”
王茴苦笑:“殿下有所不知,臣已经连续五年往京中递越州消息,可今岁,才第次亲眼来越州看看。”
若是他将越州消息如实传到京中,太子会如何想?太子怎会猜不出来,前些年,他直都在欺瞒?
王茴应声是。
赵灵微眼珠转,笑眯眯问:“你来越州,是奉谁命令?可是来看?”
他年纪渐大,本就早慧,又得宋朝玉教导,学识城府比同龄人都要强出不少。
这些年,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个什处境。
王茴怔怔地看着他,犹豫下,才轻声说道:“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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