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现在说这些话真不是借口,但凡有其他路,都不会这样做。”
傅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他抬手痴迷地去摸梁漱脸:“如果早点遇见你该有多好,你哭你笑你骂都是真心实意
闻着毛衣上清淡香皂味儿,傅玄闷闷地问梁漱道:“梁哥,真做错吗?”
梁漱低着头静默片刻,无声无息地挣开傅玄手臂,回身认真地看着他——
“你这不是普通小偷小摸,是杀人是违反法律是在犯罪,剥夺别人生存生活权利,你当时甚至还不满十六岁,你怎敢啊?”
“你和叶清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条鲜活生命走到尽头,给美满家庭造成伤害,你们所做事情没有错吗?”
“这是你赎罪机会,现在主动自首还能获得减刑,吃完这顿饭跟去警局吧。”
还是傅玄先打破这种致命沉默,他身体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走到桌子前仰头猛灌杯凉水。
灭顶冷意顿时从头贯彻到脚,甚至连牙齿都在不断地打颤。
“梁哥,能给做顿饭吗?”
他语气卑微又可怜,在昏暗灯影里哀戚地望着梁漱:“都已经好几天没吃饭,有什事儿之后再说行吗?”
梁漱没动,而是平静地望着他,反问道:“你知道该怎样做对吗?”
傅玄低头笑笑,神态懒散地倚着后墙,满眼悲哀地仰头望着天花板,“这些话你说得好轻松啊,梁哥。”
“暗无天日地下室被关三年,每天都过着猪狗不如生活,是生来就命贱吗,生来就活该被这样不公平对待吗?”
“没见过亲妈,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在乎,只有才能救自己,被打得不省人事去报过警,结果是被送回来继续挨打。”
“该怎办,能怎办,梁哥,你告诉啊,那种情况下没权没势又走投无路,怎样才能脱离他们掌控?”
“当然知道那是绝路,那是犯罪,但是梁哥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没别有别选择,只能用后妈命来换命,否则迟早被他们打死”
傅玄点点头,垂下眼睛没说话。
看他笃定神情,梁漱便往厨房走去,傅玄立刻卑微地跟在他身后恳求道:“白糖拌饭好吗?”
梁漱面无表情地嗯声,便自顾自走到水池边淘米蒸饭。
望着熟悉背影,傅玄眼底逐渐弥漫出强烈占有欲,以及贪婪迷恋神色。
他伸出手试探着碰碰梁漱后背,见对方没有过多抗拒,便壮着胆子抱住梁漱腰,额头贪恋地抵在他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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