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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巴黎，不得不临时赶过来，也没来得及通知任何人，对不起。……被指控抄袭，新书。”

琳妮解释稍显多余，但她必须表现得足够可信。

“抄袭？抄谁？”

“个不知名小作家，只是想从身上赚点钱。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今天就赶回去。（她按住额头。）当然，很关心调査，直都很关心，你说后备箱里血，它……是萨拉吗？”

“不。血型相同，但DNA图谱不同。”

联系，即使是最荒谬。帕梅拉所说抄袭不也样能找到证据吗？

她在厨房里转圈，然后上楼，来到焦尔达诺卧室……未整理床铺，凌乱床单，枕套上残留着喷溅血迹。她想象着朱利安突然出现在午夜，在男人头上打拳。壁橱大开，所有东西都被翻个遍，非常彻底。她翻翻那些衣服，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之处。

她走出卧室，来到书房。这里像是刚刚遭到龙卷风袭击，书架上书全部躺在地板上，纸张散落地。琳妮靠在墙上，只手抵住额头。她清楚地知道，随着时间推进，她每个举动都是在把自己变成丈夫帮凶：闯入前警察房子，搜查他物品，最后囚禁他。

琳妮目光落在本书上。那个封面……她弯下腰——《墓地之人》，是她小说。她跪在地上翻看着其他书，全部是侦探小说，包括她。但这些并不是从她家里偷来，那些书扉页上应该盖着“营销样书”印章。

她站起身，靠在桌子上。这些小说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格雷戈里·焦尔达诺只是个侦探小说迷，也是“埃纳尔·米拉雷”读者之，就像成千上万其他人样。

沉默。琳妮已经知道答案。她继续说道：

“不知道

她调整呼吸，集中精神，继续查看散落地纸张：发票、复印件、汇票。堆纸下埋着根电源线，但这里并没有电脑。难道被朱利安带回别墅？这也不是不可能，也许后来被他处理掉。

手机突然响，她心脏差点骤停。是科林。她没有接听，而是等待他留言：琳妮？你必须回电话，拜托。关于后备箱里血。等你电话。

她走到窗前，警惕地观察着街道。空无人。她立刻给科林回电话。

“听到你留言……”

“你在哪儿？现在还不到10点，刚刚经过你家，发现大门已经锁。医院里也找不到你。你这两天很奇怪，连个电话都没有，也不关心调查进展。你不在乎吗？你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