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忆还没有恢复,但他对焦尔达诺态度已经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朱利安自己也无法解释,但他知道这个男人伤害他女儿。出于本能、回忆、直觉?琳妮也说不清。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两分钟后,琳妮听到四驱车启动声音,引擎噪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办法只有个,没有三十六个,琳妮知道这点,从她踏进碉堡那刻就知道。焦尔达诺从没有屈服于朱利安,他是个硬汉,擅长承受痛苦。可朱利安接下来会怎做呢?
琳妮无法想象最坏可能,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能力实现它。但朱利安呢?他会把愤怒之火深埋心底吗?还是已经准备好去杀人?但除掉焦尔达诺,不就意味着可能永远
夜晚就像潮起潮落。有那刻,疼痛似乎消失,变得如此遥远,即使在地狱边缘也几乎察觉不到。越接近清醒,潮水就越汹涌。海浪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直至抵达灵魂角落被摔得粉裂,然后再无比疼痛地醒来,伤口变得比前天更疼,就像被撒盐。
就在圣诞节这天,琳妮蜷缩在床上,动不动,手里拿着女儿照片,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同个画面。她看到萨拉死,尸体被发现在个后备箱里,奇怪是,她甚至看到辆丧车停在敦刻尔克沙丘中间,月光倾泻在车身上,撒下五彩纸屑。
就这样,切都结束。从警察宣判那刻起,琳妮再也见不到萨拉,除在张钢桌上。她不会很快领回女儿尸体,必须等到调查结束——如果能结束话。她抚摸着冰冷光面纸,抚摸着女儿脸,用力地摩挲着,她知道,从此以后每天每个清晨,她都会重复这个动作。
朱利安出现在卧室门口。已经过中午。他穿着黑色牛仔裤和灰色高领羊毛衣,这是他从来都不喜欢打扮,而且毛衣对他来说过于肥大。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照片,
仔细看着。
“她很漂亮……”
说着他把照片放在床头柜上,在她身边坐下,用手背抚摸她脸颊。
“按照你给地址去父亲那里,他不在。他车好像也没在,可能是时兴起离开公寓。但他为什不接电话呢?很担心,想去报警,看看能不能进入他公寓。警察局定有人值班,即使是圣诞节。”
琳妮点点头,没有说话。朱利安站起来。
“整晚都想着萨拉,想着警察宣判,想着焦尔达诺。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那个混蛋还在逍遥法外,们不能为他罪行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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