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地点亮手电筒,尽可能地与植被融为体,点点靠近那座通往空心针人行天桥。她身体时刻准备着冲刺,仿佛被最后丝力量驱使,脆弱却也随时都可以赴死。
为个名副其实结局,雨当然是必要,而且很快就来。成群结队“钉子”像造船厂夯锤在雪花石膏海岸上打着孔。琳妮再次变成胎儿,猫下腰,把头埋进身体散热器,用双臂环住小腿。湿气和阴冷先舔过她脖子,然后是背部、腹部,最后侵袭她骨头。她抵抗半个小时,浑身颤抖,嘴唇像泳池底样蓝,最后,她不得不躲进那个避难所——人行天桥另边空洞。白天时,从这个“童话屋”黑色大嘴望出去,对面就是著名空心针。她迅速脱下外套和手套,冲着冻僵双手哈气,不停地揉着肩膀,好让那里血液恢复流通。她终于避开雨,但狂风却像雾角般冲进空洞,鞭挞着,哀号着,让她尝到世界末日滋味。
沿着山脊向北,她瞥见抹脉动。道白色光圈似乎正在汹涌大海上摇曳,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莫里亚蒂来。
琳妮抓起武器,将子弹上膛,靠在空洞左侧墙壁上,瘦弱身体像碎片般剧烈地颤抖着。终于,他出现。在地球尽头,在历史尽头。是,在历史尽头,没有返回希望,没有逃跑可能。要是她,要是他;要现在,要永远。
群筑巢海鸟正在身后岩石上嘶鸣,可能是海鸥或燕鸥。当光锥开始吞噬洞穴,她屏住呼吸,脚步声开始在吱嘎作响木板上回响。慢慢地,影子蔓延至空洞底部,爬上石头,仿佛要活过来,在最后死亡之舞中将琳妮彻底湮没。
然后,那张脸出现。当她看到他时,琳妮最后丝力量仿佛也被抽光。
“朱利安……”
她声音几乎淹没在雨里。男人轻轻地从她手中接过枪,他知道她不会开枪。
“你丈夫已经死,琳妮,他头被插进壁炉里。们两个长得很像,甚至连你都分辨不岀来。名字是大卫·乔兰,是他挛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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