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絮絮叨叨地在念着些什
，白景聿听不清。不过看起来像是某种咒。渐渐地，那个原本露出尖牙
小鬼缓缓收起浑身尖刺，把头轻轻靠在宋寻手臂旁。
“乖孩子。”宋寻轻声道：“这些年你受委屈
。”
听到“委屈”二字，已经放下戒心眯起眼享受抚触小鬼突然又愤怒起来。郭岩感觉到脖子附近嵌进皮肉疼痛，瞬间又绷紧全身肌肉咋咋呼呼叫起来：“别别别，不要咬
……”
“别动……”宋寻厉色看
眼郭岩，后者缩着脖子不敢再多说个字。于是宋寻加大手里抚慰力度，直到抚平小鬼所有逆鳞，让它重新安静下来，宋寻终于停止手里动作，轻轻拎起它胳膊道：“到这里来。”
小鬼贪婪地想继续求他摸头，于是不情不愿地从郭岩脖子上下来，顺势攀上宋寻胸口，然后像树袋熊样抱着他不动。
拉上房间里所有窗帘后，白景聿返身回到郭岩面前，低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白景聿身高米八二，随便往哪个人堆里扔都算得上鹤立鸡群。日常健身保持着完美身材走线再加上多年从罪犯堆里摸滚打爬出来刑警气质，使他天生自带种居高临下威严，足以让被他目光锁定着目标无处遁形。
此时郭岩依旧坐在房间最中间座椅上缩着身体，面对白景聿凝视他保持着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姿态，看起来明显很紧张。
白景聿头偏，“怎，还什都没问呢你就心虚？”
“没……没心虚……”郭岩强行正正身子，企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像个犯人——事实上他原本就不是犯人，只不过心里有鬼，本就不敢直视对方眼睛。再加上白景聿目光里自带那种人肉X光机可以洞察人心震慑感，让郭岩在心理上就感觉自己输对方N个台阶。
白景聿看不到
然而白景聿并没有对他做什，他盯着郭岩看会儿，然后便主动退居二线，朝旁边那个始终没说过话人做个“请”手势道：“宋医生，你来看看？”
宋寻默不作声地走过来。
宋寻今天穿着便服，郭岩下子没能认出他就是昨晚自己曾经见过医生。直到白景聿喊他宋医生，郭岩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曾经见过他。
不过宋寻没打算跟他套什近乎，只见他站定在郭岩跟前，然后伸出手，轻轻摸摸郭岩耳边那团看似什都不存在空气。
宋寻手心里温度不高，带着丝温柔抚触划过空气，像安慰只小狗似下下抚慰在那个小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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