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愣
下，并没有停下脚步。
“上车吧，下着雨呢。”白景聿落下车窗，朝宋寻
方向探出头，“不会还在生
气吧？”
宋寻并不想理他，依旧径直往前走。车子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米左右距离，就算宋寻有意加快脚步，也依旧甩不掉这个粘得结结实实狗皮膏药。
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转过身，冲着白景聿平静道：“只是想自己静静，不会做什
傻事。你自己回……”
最后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驾驶座车门被人快速拉开。白景聿迈下车，从车头绕过来径直走到宋寻跟前，面对面看着他。
视线望出去最远地方是巷子外空旷马路，除此之外周围什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些对话就是场虚空梦而已。
宋寻离开警局时候没带伞，这会儿只能冒着雨回到马路上。今晚他经历太多难以接受东西，从宋笑笑魂飞魄散到沈殷展现出半人半鬼状态，几乎每件都颠覆宋寻认知。
这些诡谲离奇画面不断萦绕在宋寻脑子里，让他在短时间内陷入种思维混乱状态。
唯有手机里那条沈殷最后发给他地址提醒着他刚才那些都是真实。
宋寻企图再看眼那个地址，然而手机在“滴滴”声中闪两下低电量提示后彻底暗下去。
身旁明晃晃车灯照着，透明雨线在强光照射下形成串密集雨雾。两个人都没有打伞，没过多久就被雨打湿视线。
宋寻心里很乱，然而越是乱却越是脸上显得无动于衷。他在白景聿如既往柔和目光中逐渐败下阵来，最终垂下眼，很淡地叹口气道：“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
白景聿无所谓地笑笑，“刚才你走得急，来不及跟你解释……其实笑笑临走之前说它还留缕意念在人间，如果老陶可以成功救活话，它就可以顺利寄在老陶身边，运气好话可以靠这缕魂重新去投胎
此时他正好站在路灯下，漆黑屏幕反射着他脸。宋寻突然觉得这样自己很陌生——自己样子看起来很狼狈，头发和脸都被雨水打湿，寒风吹过，脸上并没有什血色可言。
车子大灯由远到近从背后驶来，在即将超过宋寻身旁时放慢速度。
远光灯闪两下，宋寻下意识以为是对方在催他，脚下步子很自然地往路边靠过去，等会儿却没见车子开过来，便回头望眼。
大奔明晃晃车标正对着他，车里那个男人挥挥手，在朝他笑。
“可算找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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