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聿点头，“是啊，很多死刑犯在审判时依旧狂妄自大，直到临死前
最后
刻才知道后悔。枪决前泪流满面，人都惧怕灵魂上最终审判，可是走到那步，等他后悔时候切都晚
。
说到这，白景聿顿顿，“
曾经见过个被枪决亡魂连续好几天出现在支队附近学校旁，大概是不舍得正在读初中女儿。几天后那个路口出交通事故，死刑犯鬼魂为保护自己女儿，魂魄冲到大货车前，当场被耀眼阳光照得粉碎，亲眼看着它在马路上烟消云散。但是谁又知道他在活着时候其实和家里已经决裂，近十年都没有回去看过眼呢……人
窗外很安静，偶尔有雨滴从楼板平台上落下滴答声。周围大部分住户都已经熟睡。
在相对静止环境里，桌上面对面两人几乎都能听到彼此呼吸声。
而这切似乎都很顺理成章。
“所以……你原本早就打算好昨天要和说这些吗？”宋寻终于鼓起勇气问：“如果没有今晚突发情况话。”
“嗯，本来想跟你来个浪漫晚餐后再跟你说这个，谁知道最后搞成现在这样局面……”白景聿吸吸鼻子道：“对，刚才医院那边打电话给局里，说是陶阳东摔落时被灌木托下，所以没有直接抢到内脏和脑子。也就是说，宋笑笑交换部分魂魄极有可能可以继续留在人界。”
“是
，这样就太好。”宋寻笑笑，想到刚才场景突然又有些愧疚道：“并不是生你气，只是这些年见多鬼魂弥留在人间痛苦，知道它们大部分并非是想害人或者作恶，而是有些令它们无法消弭执念，所以才总想着要去帮助它们罢。现在想来，其实笑笑能有自己打算……也挺好。”
“明白，没有怪你意思。”白景聿道：“天生阴阳眼，体质异于常人，从小也遭受过不少白眼。开始也痛恨那些鬼，不过后来习惯，也曾经试着去接纳这些不属于人界东西……”
白景聿说着停下，他表情怔忡着，好像突然想到什。
宋寻静静地等着，直到白景聿重新开口，“命案现场经常能遇到鬼，大多都是执念太深而化为恶灵。旦它们开始有害人举动都会主动清理掉它们，事后再想……可能也误会过它们不少……”
宋寻欣慰道：“你能这想已经很好，遇到很多人……对鬼魂恐惧大于憎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归根结底，人们这害怕鬼魂，只不过是因为自身对死亡惧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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