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国不明所以地看着邵东承，直到对方抽完最后
口烟
“算你还不蠢。”邵东承转过头来，顺便瞄
眼桌子上放着
黑色塑料袋，却脸嫌弃地没有去打开。
福尔马林味道似有似无地弥漫在空气里，让人有种生理性地反胃。
“嘿……”钟建国注意到邵东承正在看袋子里那些肮脏死人骨头，忙走过去道：“这些东西
打算处理掉，你之前不是说打算把姓白那小子拉下水吗？想个法子，要不……”然而邵东承突然幽幽道：“不，你别打他主意……这人留着有用。”
钟建国愣，只听邵东承道：“那小子……给发邮件。”
“邮件？”钟建国狐疑地重复遍这两个字，“他想干什
？”
“外面那边最近在严打，给你带几天干粮，再把这些东西全带来。最近被人盯得很紧，不能经常过来，你怕是要再躲阵。”
钟建国脸色发白，末又补句：“再这样下去你迟早要跟着完蛋。”
办公室里片寂静，邵东承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钟建国看不清他表情，自然也无法觉察出对方脸上敌意。
只见邵东承缓缓点燃根烟，火星子发着微弱光，随后星星点点地落在地上。在很长段时间里，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呼吸声。
“你不着急吗？”钟建国忍不住问道：“白景聿那个家伙现在天天派人盯着这里守株待兔，刚刚还是趁着他们不注意才溜进来。现在你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鬼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邵东承淡淡道：“他想找合作。”
这下轮到钟建国想不明白。
钟建国本能地觉得其中有诈，却又不敢直接忤逆邵东承，只好犹犹豫豫道：“都这会儿……他突然跑开跟你谈合作是不是有点……”
“你大概想不到这小子做什，真是天助也。”
邵东承轻笑声，靠在椅背上幽幽道：“现在是他求，而且非求不可。看在之前师生场份上，当然还是要给他点面子。”
邵东承鼻音里轻轻发出道哼声。
“你怕？怕你可以不来。”
“不是怕，是担心咱们辛苦谋划切失败。你还记得刘安诚那小子吧？那小子现在已经被白景聿安排回老家，派人去打听下，说是他在局里已经把什都招。这嘴不严东西，真想找人把他给……”
邵东承当即眉头皱，“你没动他吧？”
钟建国忙不迭摇头，“没有，哪敢啊……保不齐白景聿派人盯着他，就等们上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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