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阳大乱,个宰相,首先要做是安抚军心、是保住当地百姓。
这天,陆沉又来夕晖阁。杯茶喝完,抬头,个穿着灰色儒服先生便到。
陆沉起身,注视着这先生。二人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面。
先生抱拳道,“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宛阳兵变陆公子可知?”先生开门见山问道。
但是有个人却发现问题——凤鸣楼瑾夏儿姑娘。
京城*员每每高升,大多都会来凤鸣楼布下酒席庆贺。
这自然少不瑾夏儿姑娘弹琴助兴。
然后她便发现,所有*员,都是按照陆沉当时放在桌子上枣子来任命。
个都不差。
其实这年朝局直在变。
原先提都提不得法案竟都开始默默实施。
比如户部开始着手重新丈量个州县土地,明眼人都明白这是税收政策要大变。再比如陕西先行废除募兵法,改用征兵制,眼看也要在全国通行。交钞局成立,时间铜钱兑换价大涨……
这是个很奇怪现象,究其根源是因为执政*员交替。
枢密使换人,参知政事下台,三司更是整个大换血。御谏两院纷争不断,眼看御史中丞也要换。
陆沉微微点头。
“今日来就为此事,谭某祖籍宛阳,犬子代某回乡祭祀,却逢兵变,至今生死不明,听谢大人提过,陆公子在宛阳有路镖局……”
陆沉道,“谭大人自有通天本领,哪用得着庶民?”
谭为渊沉吟良久,苦笑道,“殿下,你又不是不知。”
他谭为渊,贵为首辅宰相,却是无法救自己儿子。
忽然觉得可怕。
偶尔,陆沉也会来凤鸣楼听瑾夏儿弹弹曲儿。瑾夏儿望着他,脸闲淡,甚至还会问问自己这些年过怎样、缺不缺钱花之类。
然后有次,瑾夏儿也问陆沉,“公子这几年又过怎样呢?”
陆沉淡淡说道,“还和以前个样。”
那就是过不好。
年之内竟有数百七品以上*员被替换。
理论上应该闹得沸沸扬扬才对,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忽略此事。
因为,每个*员都被替换合情合理。有贪赃枉法、有政绩太差……当然,也有清廉*员被替换,比如林道元林大人,刚刚入京进政事堂,眼看就要展宏图、实现抱负——却忽然接到消息说自己双亲病逝,只得回老家守孝三年。
同仁们纷纷安慰道别,谁会往深处想?
就这样,大家都觉得这年算是要安安生生过去。连向直觉敏锐皇帝大人也没发现什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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