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独照又问道，“你懂什
是墨刑吗？”
“……啊？”
蒋独照左手捏起贺平安
下巴，右手在他脸上
笔划着，“就是，在脸上刻个‘贼’字，再浸上墨。好让这个字毁不掉，带着辈子。”
刀子样指尖，在白皙脸上画笔就留下道红痕。
“可、可、可
又没偷过东西，凭什要刻个贼字！”贺平安拨开蒋独照手，着急道。
核对番，长舒口气。
平安走过去把书单递给蒋独照看：“大人您看，书单上写
，会不会是您记错？”
蒋独照接过自己写书单来，看下。
便撕碎，折折撕个粉碎。
撕气定神闲、不慌不忙。
蒋独照道，“先别急。”
说着，点起屋里香炉，种奇异甜香袅袅升起。
蒋独照好整以暇踱步到贺平安面前，“书给看看。”
贺平安把书递给蒋独照。
蒋独照本本翻着，突然皱起眉来，“你给拿这是什书？”
着半人高摞书，累得气喘吁吁。
发丝乱几根，耷拉着双凤眼儿，斜斜靠在门边上歇息，肩头依旧停着那只麻雀，凑在他脸颊旁边。木雕门框仿佛把他装裱成幅画。
嗯，是个小美人儿。蒋独照心想。
蒋独照冲贺平安招手，笑道，“你随进来。”
贺平安心想，肯定是听扶风歌，便开开心心跟上。
蒋独照笑道，“做过坏事人，都是贼人。”
“你、你凭什这样，明明是你要买才拿来！”平安很激动，卧在他肩头麻雀也扑闪着翅膀。
蒋独照仿佛没听见般，咂舌道，“挺好看张小脸
贺平安目瞪口呆看着蒋独照。
他还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个什情况。
“贺平安，开封府发禁令你读过没？”蒋独照忽然问道。
平安愣愣摇摇头。
“其中第二十八条就是禁止私印*书，轻则服役年，重责发配充军五年。这倒没什，只是无论犯得轻重，都要先处以墨刑。”
“啊？”贺平安愣、
“怎会有这种书！”
蒋独照拿起几本春宫图。
“你……写啊。”
贺平安简直怀疑是自己记错，慌忙从袖子里拿出蒋独照写书单。
大大个院子，走到最靠里间。
等贺平安跨进门牙来，蒋独照转身把门关上，插好。
屋子很暗，帘子都放下。外面阳光打在深红色帘子上，映在地上片暗红色光。
贺平安在屋子里东张西望，半天也没发现个人。
“弹琴呢？”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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