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天陆沉也不理他。
“别人看见会笑话。”贺平安又说。
“根本没人。”陆沉回答。
长干河很长很长,陆沉就这抱着平安慢慢走着。河边穿插种着柳树和银杏,柳叶飘落到河里,浮在水面上晃荡。银杏黄得很漂亮,铺地,夹杂着些许雨露,踩
说着平安就直接跳下去。
陆沉把接住他,在空中旋圈。
平安慢慢睁开眼,抬起头,正够到陆沉下巴。
“你今天干嘛对爱理不理!唔!”
话刚出口陆沉就低下头亲住他。手托着腿弯,手握住细细脖颈,指缝间穿梭发丝顺着臂弯散下来,在半空中晃晃荡荡。
“下来。”陆沉说。
“太晚。”
“没事。”
“娘会说。”
“那就直接跳下来。”
跨出门牙,平安又回头道,“嗯……只是把明显拔,两边白得还怪好看,算。你现在把头发束起来估计就不难看。”
陆沉又点头。
路上,贺平安直踢着个小石子走。哒哒哒,扰着静静小巷。
回到家,母亲已经把饭菜做好,没滋没味扒拉几口,闷着头上二楼。
家里小,他和哥哥直住在起。如今谭墨闲来,没地方住,贺温玉就陪着谭墨闲住客栈去。
。
贺平安闷不做声,弯着腰,眼睛睁得大大,把白发挑出来拔下。
贺平安记得,年前这人还是头漆黑墨发。
……
拔好久,拔得眼睛都花。揉揉眼,把头凑得更近些。
亲昵好久,平安找着个机会把将陆沉脸推开,小声道,“娘推个窗户就看见!唔!”
陆沉又亲上去。
“换、换个地方!”平安道。
陆沉就抱着他,走在河边上。
“陆沉,放下来。”贺平安道。
“会摔死。”
“接着。”
“掉河里怎办。”
“不会。”
“那好吧。”
贺平安个人趴在桌子上,眼睛直直看着月亮。就这直趴着。
忽然个石头砸到桌子上,吓平安跳。
石头是从窗外扔进来,趴在窗台上往外望。
看见陆沉站在楼下,束着头发,披着黑衣。背对着静静长干河。
平安就只是探出个脑袋趴在窗台上望着他,句话不说。
陆沉拿出抽屉剪子,把灯芯剪短。
明月高悬,长夜漫漫。他剪根西窗烛,他拔三千烦恼丝。
相对无言,只有那缕缕银白渐渐散案台。
“得走,再晚娘要说。”最后贺平安道。
陆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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