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道歉?就不能跟好好说?”
贺温玉塌个眼睛说道,“你要是不满意再写封好。”
谭墨闲道,“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写。”
贺温玉道,“看来你是不肯原谅。”
“哈?”
回到状元府已经是晚上。贺温玉问谭墨闲自己弟弟情况,谭墨闲说三天后再去趟谢家。
谭墨闲去书房开始写折子,写完直接差人送到御史台,第二天早便上报。
待他出来,看见贺温玉站在院子里等自己。
贺温玉把沓纸递给谭墨闲,“给。”
“这是啥?”
音与任槐嗤嗤笑声充斥着整个地牢。瓷瓶子旋转着滚下桌子,声清脆,碎成数片,散地白粉。
谭墨闲看眼地下,他知道那是什。他双手支着下巴,又看回任槐,眼也不眨。
任槐还在笑,笑得整个人都颤抖,“哈哈哈,你不是问用什刑,就是这个刑!可惜碎不然你还能试试,哈哈哈祝你们百年好合!贺公子犟得很,什药都试遍就灌这个保准有用谭公子您可记好吶!哈哈哈哈哈……”
谭墨闲站起来来指指牢笼,“锁进去。
两个狱卒把任槐拖进铁笼子里。任槐大叫着,“姓谭!你凭什抓老子!老子可是朝廷命官,你有圣旨吗?拿出来给老子看看!”
“仔细想你昨天说话,你说没错。所坚持那些君子之道确实只是空有其表,有许多事也确实是因为意气
“信。”贺温玉说完走。
谭墨闲莫名其妙拆开看,居然是贺温玉写给自己信。
准确说来是道歉信,足足二十多页。内容全是贺温玉贺公子对自己人格层层剖析以及深刻反省……从他认识谭墨闲开始写起,事无巨细,大到“不应该只为时意气便上书辱骂朝臣错”,小到“去年九月初九和你争执时候不应该把你养菊花脚踹翻,错再给你买盆”。
谭墨闲看到最后都看笑,他进里屋扬着厚厚沓纸对贺温玉说道,“贺温玉,你写这堆是什意思?”
“道歉。”坐在床上贺温玉认真道。
谭墨闲回过头来,“嗯,没圣旨。正准备回家写折子,就是怕这折子没写完你就跑,这才把你给锁起来。等着,明天圣旨就到。”
谭墨闲出地牢,刺眼阳光耀得眼睛晃。
他从来与人为善,与世无争。
原本以为自己什都想通,如今却发现自己什也没想通。
他就是想要狠狠地报复个人,即使是用不怎光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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