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很久,他试着找话题道:“你怎辞之前工作啊……都没跟说声。”
沈月天没接这句话。他心里有些发慌,也不知想到哪里,胡乱解释道:“真没有想分手意思……只是需要些时间去弄明白自己怎想。你不能逼太急……”
“别说。”沈月天手机响不停,似乎直在处理事情。
“对不起……变成这样都是错。都是不好。”方涵清又次道歉。“你要注意身体……个人在家……个人在家……”
方涵清想到沈月天个人孤零零在家,出个事都没人知道,难过得说不下去。
学着立东样子对方涵清好,宠着方涵清,好像是偷抄同学答案,他心虚,惭愧,痛恨自己卑鄙,却又暗自窃喜。
从立东往湖中扔石子,方涵清跑回去时候,他就知道,切都要结束。
他清清,与别人亲密无间,仿佛从未分开。他清清替别人着想,替别人求情,站在别人那边说话,仿佛他是阻碍人家重燃旧情恶人。
他每天都害怕,怕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分钟、下秒,方涵清就说分手。所以那天早上,当危机感到达到顶峰时,他抢先把分手说出来。
至少,也不是被抛弃那个。沈月天想着。
“还是把佣人请回去吧……”方涵清最后说。
沈月天很想问他,那你呢?你什时候回来呢?快要说出口又觉得矫情,于是不动声色咽下。
东施效颦,画虎类犬。他这个卑劣模仿者该退场。
方涵清清醒时,沈月天看着手机在喝水,见他醒来也没什反应。
“中午就会出院。你不用再来。”沈月天瞟眼桌子上保温饭桶道:“你带来东西拿回去。”
方涵清早就被他这种态度弄得像是心口突兀地扎进根刺样,好会儿没说话。
原本亲密人变成这样,方涵清感到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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