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山终于开口:“没你事,你上楼睡觉去。”
阮陌婷如得特赦令,转身欢欢喜喜便回房。江韶矽和阮陌杨见状,心生几分羡慕,可又不敢言说。
阮陌臣和阮陌寻同下楼,三公子边打着哈欠边对着大公子说闲话:“这老爷子真是有精力,半夜三更把人折腾起来,他有这工夫不如在柳燕燕身上多腻会儿。”
阮陌臣在外累天,此时也是疲倦万分,抬手揉揉眉心,且不忘教训弟弟:“你这张嘴收敛点。”
可惜阮三爷没有遵从兄长之教导,下楼便如往常嚷嚷:“爸爸,你不服老不行啊,在女人肚皮上撒不力,便回家来撒气。才刚睡下,爸爸你就把人都惊起来。”
阮富山赴宴归来,周佟急忙递上杯碧螺春,他二话不说拿过茶杯便砸,吓得周佟往后缩,战战兢兢跪下:“老爷,伺候不周,您消消气儿。”
周佟在阮家已经成只惊弓之鸟,他被江韶矽吓怕,连带着对其他人也有点草木皆兵意味。
阮富山指着他鼻子骂道:“滚!”
周佟见阮富山再无其他举动,便松口气千恩万谢连滚带爬退出客厅。阮富山动静很快惊动阮家少爷小姐们。
于是,在这个夜半时分,四位公子位千金睡眼朦胧裹着睡衣纷纷下楼。
阮富山脸色阴沉,口气不悦:“你又干什去。”
阮陌寻也不是个楞子,瞧见父亲不比往常,心知对方是真生气,顿时收敛几分,睡意全消,低着头跟其他几人站在侧。
可阮富山心情不佳,倒追问起来
最先出来是江韶矽,他在阮家地位是阮富山给他,权衡利益之后他自然要对其俯首帖耳用上几分心思,听闻阮富山发脾气,便立刻下楼来劝,力求表现番。
哪知阮富山此刻真是没心思再与这个养子温言软语,黑脸冷面不做声。
江韶矽瞧见阮富山这般态度,不禁心虚起来,暗想不会是自己那些个事被抖露出来吧,他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心里猜测着泄密之人是阮陌臣还是周佟。
第二个下楼是阮陌杨,同样没有得到个好脸色,江韶矽这才放下心来,他倒是机灵,瞧见地上茶杯碎片,心知此刻去端茶倒水,定要迎来被粹杯子下场。于是当阮陌杨要给父亲敬茶时,他暗地里拉把,示意对方察觉地上碎片。阮陌杨无奈,只得老老实实与五弟起立于旁静候发落。
阮陌婷裹着睡裙下楼,迷蒙着双睡眼抱怨道:“爸爸,大半夜你发什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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