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觉得不可理解:“那你签他娘个屁生死状!”
张副官摇摇头:“气不过啊,老子也是真刀真枪提着脑袋干,结果混到现在还是个副官!你看看那些人,老子比起他们哪个都没少挨过枪子儿,凭什他们就能当上这个长那个长,老子就得干些伺候人活儿!心里想着,反正跟你样,谁也不惦记,人吃饱全家不饥,这次就好好干他仗,横竖就这条命!”
江韶年在张副官屁股上踹脚,骂道:“那你还哭个屁!”
张副官抹干净脸,逐渐平静下来:“小江,这生死状能反悔。”
江韶年屁股坐在行军床上,大大咧咧点两支烟,深吸口气,递给张副官支:“你要是真不愿意就算,回头去把纸撕,谁敢反对当场毙他。”
正无所有,死就死。现在过好日子,城里养几房姨太太,军饷按月发,抽大烟逛窑子推牌九从来没有花过自己钱,日子过舒坦,枪都扛不起来,他奶奶最可气是,他们白享这多福级别还比咱们高!”
江韶年沉默不语抽完根烟,末扔掉烟头在脚下碾几碾,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站出来沉声说道:“去。”
众军官全部傻眼,时间指挥部里鸦雀无声,张副官愣几秒钟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扯扯江韶年袖子低声劝道:“别疯,跑到余北定大本营去是要豁出命去。”
江韶年平静如水,他拿起笔来在生死状上歪歪扭扭写下自己名字,嘴里忽然骂道:“他妈,韶字怎这难写!”
有人当即噗嗤声笑出来:“你还真是拿不起笔杆子。”
张副官试试探探问道:“那要是撕,你还去?”
江韶年吐出口烟圈,那烟圈升到
江韶年懒懒散散瞅对方眼:“扛枪吃饭,扛得起枪杆子就行。”
尔后他拍生死状:“派人给吧,孤家寡人个,战死就找个好点儿地方给立个坟头。”
张副官似是受感染,犹豫片刻之后挽衣袖骂骂咧咧上前签自己大名:“他妈老子打半辈子仗,没打够!与其在城里开枪扫学生,不如多杀几个余家兵过过瘾头!老子回来以后得找那几个偷喝洋酒小兵蛋子算账!”
他这样喊着豪言壮语,出指挥部之后立马瘫,路涕泪横流走回自己行军床前,江韶年很是嫌弃瞪他眼:“出息!”
张副官抹着眼泪呜咽道:“以前跟着司令和余北定干过仗,差点死他手里头,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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