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鼻:“吓唬谁呢,阮富山早死,这事儿谁不知道啊。”
马队长把男人往前推,急赤白脸争道:“这是阮富山小儿子,阮家五少爷!阮韶矽!”
马队长把人请去楼上处僻静角落里,二人泡壶茶水,把对方仔细打量番之后,马队长拍大腿叹道:“没变!阮少爷,您还是老样子。”
听者笑,他与马队长有恩怨,却交集不多,如今坐在张桌上喝茶聊天,实属罕见,可毕竟也算相识场,他不好推辞,客气问道:“马队长,你怎会跑来这里…”
“嘿,这事儿提起来就闹心,当时警局局长都跑,谁管们这些下面人啊,日本人在城里大肆杀人,连夜躲回乡下,去年冬天,小鬼子终于滚蛋,回来之后就什都没有,现任局长是新派来,人家哪认啊。干不公职,没活路,打算回老家种地,幸好大哥有手艺,带着回来开馆子,你也看见,楼下管账那女是嫂子,就是个帮忙打杂跑腿。阮少爷,瞧您这身儿气派打扮,大约你过得不赖,有钱人家少爷就是不样,这繁乱世道,你们还能活得有滋有味。”
“马队长,改回旧姓,江韶矽。”
江韶矽在天津过年,终于在翌年秋天回来,他手里有钱,沈家也算厚待他,他倒是没有吃苦。只是他心中牵挂个人,待到卢京城噩耗传到耳朵里时,他几乎疯傻,成日里闹着往外跑,要跑回卢京城去。韩苏没有法子,强行关着他,他闹就派人给他打镇定剂,这针针扎下去,及至最后脑袋有些混糊不清。熬过两个月,他猛然清醒,嚎哭场,哭过也就死心,开始寄人篱下日子。
沈琴维和韩苏虽说加入国民党,但有亲日前科,身份颇为敏感,上面三不五时要审查番,江韶矽家世更是尴尬,曾有人调侃他们,汉*居然堂而皇之聚首窝。沈家去天津之后十分低调,同时又为保地位,力争戴罪立功,故而不愿和旧地再有丝毫联系。
江韶矽寄人篱下,更不方便打探消息给沈家难堪,他有钱,却能力有限,事情便耽搁。后来,他说要走,韩苏打从开始就不愿留他,心想江韶年已死,那些承诺就算不作数,留着此人也是累赘,既然要走,便随他去吧。沈琴维倒是个义气,阮富山生前算是和沈家有交情,既然阮家公子落难,沈家也该拉把,于是江韶矽离去之时,沈琴维给他大笔钱,以供他余生度日。
这些经历,江韶矽自然不会对马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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