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炁放好花回到床上,揉揉余有年脑袋,轻轻拍三下。
“嘁。反正你是没认出来。”余有年拂开全炁手去拿花。
“要走?”全炁问,瞪大眼睛有点急切,又腆著脸问:“今晚睡这儿好不好?”
余有年刚想张嘴,手机收到阿毛发来微信:“要给你留门吗?”
全炁房间大是大,但床只有张。余有年眉毛高低,说:“还没洗澡。”
全炁坐在床上笑着说:“怕你有变动或者半夜收工,没飞机没车就来不。”
余有年捧着花在房间里转圈,嘴上没忘骂人傻。全炁把人拉到床上坐好,问:“你刚刚为什踩别人脚?”
余有年仰著脸说:“他穿新鞋,得踩脚之后才能走运。”
全炁笑没会儿就抬手捧住余有年脸,忧心忡忡地说:“都破皮。”
余有年这几个月几乎天天黏假皮,上妆时间又长,常常撕下假皮后上过胶水地方发痒,抓多会红肿顿痛,想忍住不抓但睡觉时抓也不知道,久而久之就抓破皮。阿毛有给他买些润肤霜,可是效果不大,最好办法还是停止上胶水黏假皮。余有年觉得自己脸红红肿肿不好看,拨开全炁手。
条微信,个房间号码。
余有年愣愣,抬手在翻译软件里输入串字:他那花是送给!
阿毛刚唸完文字就看见余有年举著个中指,摔门扬长而去。
凌晨两点,酒店走廊安静得有点阴森。余有年心脏也确实跳到嗓子眼,臊。万进去那人房里没见到花,他怎跟阿毛解释他下来取花但是是“国王新花”呢?
余有年白费力气转半天脑子。他敲响门,打开瞬间眼前就是那束花,大到把捧花人都挡住。
全炁捧过花又放回桌面上:“穿。”
他刚卸完妆全炁信息就来,加上那人跟进电梯事情,他问:“你早就知道是?”
全炁边点头边把花放到靠墙桌子上。
“那你刚刚为什下楼又跟进电梯?在房里等就好啊。害紧张死。”
“看看你演技有没有进步啊。”
余有年脚盘头昂:“你在片场就没发现!”全炁当时不愿意跟他接触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得。
“刚没觉得这大啊。”余有年喃喃道。
全炁从花后露出半张脸,笑意盈盈眼波轻荡:“杀青快乐!”
余有年捧过花进门,边抽出只白色马蹄莲别到全炁耳后,边问:“几点到?”
“10号。”
“啊?”余有年猛地把脸从花束中抬起,“三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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